第(1/3)頁 事隔二十年,聞和貴又拿出這蝕金水去那礦洞,還特意湊著清洋公主朱芷瀲上島暗訪之時,他是想借民變生事?這絕非偶然!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沈嫻云又小心翼翼地塞緊瓶口,腦中開始盤算。 聞和貴這二十多年一直是陸文馳的人,他這樣瞞著自己悄悄在礦洞搞鬼,莫非是陸文馳的意思?也對,除了陸文馳,還能有誰?之前二十年來自己和聞和貴在這島上一直相安無事,前幾日陸文馳前腳剛走,他后腳便開始暗中動起手來,若非陸文馳的授意,這老兒焉能有這個膽子?陸文馳來島上之時又住在他家里,現(xiàn)在想來自己真是被蒙在鼓里,還恭恭敬敬地去聞宅迎來送往,殊不知這二人早就暗地里謀劃好了一切! 沈嫻云想到這里,不禁跺了一腳。這個陸文馳,我原以為他為了民變的奏章之事罵了我?guī)拙浔氵^去了,哪知他已是動了歹心,要將當年之事全部推到我的頭上來,讓我去當他誣告趙鈺的替死鬼!他在太液城里有他爹撐腰護他周全,可憐我一老婆子無依無靠,辛苦替他擦了一輩子的屁股,連他接手戶部后從南華島上中飽私囊直接運走的金錠都是我替他張羅的一切。沒想到,到頭來他卻還要我這條老命去替他擦這最后一次!歹毒之心,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沈嫻云想到此處已是氣得混身發(fā)抖,頭上烏紗帽檐處雀翎亂顫,直顫得與腦后的幾絡銀發(fā)纏在了一起。 氣到極點時,沈嫻云不怒反笑起來,笑中幾滴老淚落下。她看著桌上的包袱自言自語道:“老天有眼??!”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竟有一個王麻皮送上門來,把聞老兒的事給抖了出來,這難道不是老天有眼? 要知道我沈嫻云這幾十年的官場也不是白混的! 陸文馳你想要過河拆橋拿我頂罪,便休要怪我釜底抽薪。你這條船要翻,我豈會陪著你一同落水? 我便是提防著你有這一天,才去尋了南疆總督府,又早早就把你這些年的所作之事,一字不落地記錄成冊。 現(xiàn)在你要與我翻臉,我便將這冊子遞給南疆總督,權當是份見面禮。 當然,你也休怪我在這冊子里把自己給擇得干干凈凈。 這一切,都是你逼的。 沈嫻云嘴角又浮出些笑意來。 只不過,我現(xiàn)在還嫌這禮輕了些. 待我拿下聞和貴,連冊子帶人一同推到撫星臺上。陸文馳,你猜朱芷凌會不會親手撕了你? 沈嫻云想到這里,忽然放聲大笑起來,笑得極其得意。 笑聲未畢,她一拍手掌,高呼道:“南疆勇士何在?” 門外一聲齊整的回應聲:“有!” 四個身形矯健之人立時跳進門來,各個英姿神武,身著白色軍袍,腰佩金刀,刀鞘的末端刻著碧浪白沙的紋樣,正是南疆總督府的徽記。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