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2 愿賭服輸,租下宅子-《農門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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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鶯膽小,已經往后退了,翠玉年長些,膽兒大些,她眨眨眼,說道,“小姐,奴婢不會走遠,你有事大聲喊一聲。”
一直不茍言笑的蕭衍忽然笑了,“你這丫頭的意思,是怕本王為難你家小姐?嗯?你把本王當什么人了?”
翠玉嚇得趕緊跪倒,“不是,是……小姐的身子弱,奴婢擔心她一個人走開,身子不適時,心生害怕。”
“不是有本王嗎?啰嗦!”蕭衍的目光,涼涼從阮貞的臉上浮過,抬步往院中走去。
大風將他的墨色大氅吹得翩然,悠然似仙。
阮貞雖然和蕭衍沒有交集,但聽說過不少他的事情。
這人行事乖張,誰也不知他心中想的是什么。
他時而跋扈不講理,敢當殿暴打大臣,時而心善如佛捐出府上的大筆銀子送與災民,時而心狠如蝎,殺人如切菜。
像翠玉這般頂撞說話,若是換作他人,早被蕭衍一腳踢飛了,可這會兒他只對翠玉冷了下臉,也沒有惡語相向,著實奇怪。
阮貞不想惹著他,朝翠玉揮揮手,跟上蕭衍的腳步,走進了阮泠的院中。
杖殺周嬸留下的血漬,已經被人清理過了,堆得一尺厚的雪,被掃出了一條烏黑的路。
蕭衍已經站在那株梅樹下了,阮貞看了他一眼,走了過去。
“王爺有什么話,請問吧,丫頭們站的地方遠,她們聽不見。”
蕭衍看她一眼,抬手搖搖一指剛才發現金手鐲的地方,“那鐲子的事情,阮五小姐不解釋一下嗎?”
阮貞一愣,沒一會兒又微微一笑,“解釋什么?”
“若那鐲子是昨天掉的,上面定會蓋一層雪,因為昨天下了一夜的雪,而且雪還不小。可阮五小姐發現鐲子的時候,上面并沒有覆蓋雪,本王好奇呢,所以問問阮五小姐。”
好眼尖的蕭衍!
她礙著他什么事了?這人閑事管到她的頭上來了?
撒謊的話,只會令他步步逼問,被他抓著把柄反而不好。
這人除了“京城雙煞”之一的外號,有個外號叫“黑狐貍”。
他認真起來,任何人也別想在他面前搞鬼。
“王爺已經知道答案,還問小女做什么?”阮貞不卑不屈說道。
“本王當然知道鐲子是怎么在那兒的,本王想問的是,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為什么?
阮貞心中苦笑,因為她便是阮泠,她在給前世的自己報仇呢!
“那婆子囂張跋扈,我之前住京城的時候,她狗仗人勢總是為難我,如今有個絕好的打壓她的機會,我為什么不抓牢?”阮貞抬頭望向蕭衍,目光毫不躲閃,幽若古井。
“……是這樣?”他點了點頭,“你可以走了。”
阮貞頷首,“是。”
走出院外,翠玉翠鶯見她平安出來,齊齊松了口氣,笑著跑上前,“小姐,你可平安出來了,那寧王殿下還算君子嘛!”
阮貞心中好笑,這兩丫頭,是不知天高地厚呢!敢在背后非議蕭衍?
“走吧,天不早了,回吧。”
……
阮泠的院中。
阮貞離開后,有一人從廢墟后閃身出來,“你問到什么了?”
蕭衍搖頭,“小丫頭嘴緊,問不出什么。”又一笑,“一個十三歲的小丫頭,居然將話說得滴水不露,讓外意外的很。”
莫子煦雙手環胸,否認道,“她一個睡了一年剛剛才醒的丫頭片子,年紀又小,哪有什么城府?我看阮家二房小姐的事,她并不知道。罰那婆子八成只是巧合,也許真如她說的,只是舊年的恩怨而已。”
“你是說,那冊子的事,她也是不知道的?”蕭衍問道。
“不可能知道!阮四小姐可是個心思縝密的人,連她未婚夫都沒有告訴,怎可能對一個小丫頭片子阮五小姐說?”莫子煦搖搖頭。
蕭衍又打量了眼廢墟,轉身往院子門口走去,“回了,這件事,先放一放吧,去盯盯南宮寂,他未婚妻死了,他居然不來送一送,可有點兒匪夷所思呢!”
“未婚妻?呵呵!”莫子煦仰頭一笑,也就阮四小姐那個成天呆在莊子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老實女子才相信南宮寂會娶她,南宮寂,可從不將阮四小姐放在心中,那心兒呀,早飛到阮三小姐的身上去了。”
阮貞已經走遠,但是,這二人說話的聲音,還是被她聽了去。
若她是阮泠的時候,隔著百丈來遠,又隔著院子墻,這么小聲的說話聲,她是聽不見的。
可自打她重生成了阮貞后,她的耳力就特別強了,像是有了異能,耳力是常人的十倍之多。
聽到蕭衍和莫子煦的對話,阮貞驚得呆在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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