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八章 分化挑撥-《公子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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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大半年的功夫,正當壯年的徐厚聰顯得憔悴消瘦了不少。年富力強的他原本正當紅,可那場立太子大典出了大問題時,他卻站在了一向重用他的北燕皇帝對立面。可即便如此,手握禁軍的他仍舊不可小覷,可誰能想到,他自己的嫡親兒女和弟子們竟然全都背叛了他!
當那個消息傳來的時候,最驚怒的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
為此,徐厚聰花費了無數的心血,卑躬屈膝,合縱連橫,最終才克服了那幾乎把他打落無底深淵的絕境,但也付出了巨大代價。如今,他雖說尚了韓國公主,甚至連下落不明的北燕皇帝后宮淑妃也納入了房中,在一般人看來那是飛黃騰達,艷福無邊,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苦楚。
他根本不敢纏綿在那兩個女人的溫柔鄉中,平時節欲不說,偶爾春風一度后也是獨自回房安寢,因為他擔心自己會在睡夢中說出不該說的話,更擔心熟睡時會遭人暗算。可即便獨寢,他每個晚上真正能睡著的時間絕對不會超過三個時辰,有時候甚至整夜整夜地失眠。
而為了維持自己安身立命的最大本錢,徐厚聰還不敢荒廢射術,每天必定早起練習騎射。雖說因此在好不容易拉攏的那一批侍衛當中建起了一定的威信,可到底對于身體來說負擔極大,此時此刻,當他面對那成千上萬的軍民百姓時,便忍不住覺得腦際一片眩暈。
想到自己原本計劃去做的那件事,此時此刻徐厚聰縱使再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打起精神面對此時此刻動輒天翻地覆的局面。
要說安全,經歷過一次清洗的上京城自然要比這南京來得安全,但上京城中主事的,是打著文武皇后蕭樂樂旗號的霍山郡主蕭卿卿,而六皇子的岳父懷安郡王等各大權貴也都心懷鬼胎,爾虞我詐,他只不過是掛著個空頭名義,所以南京留守齊宣一找到他,他就動了心。
知道自己這個一叛再叛的家伙留在上京城,必定舉目皆敵,所以他竭力說動了同樣不想當傀儡的六皇子,以御駕親征為旗號出來——當然,事先他故布疑陣,用了游獵為借口,又說動了一批和上京城那些老勛貴同樣不和的王公貴族,這才會只帶了千余人來到這南京城。
等發現上京城中并沒有人追來,他判斷蕭卿卿和那些權貴達成了共識,默認了六皇子的這次獨立行動,大喜過望的他生怕那邊反悔,一路上沒少催促六皇子加速趕路。
他打算在南京另起爐灶,其他王公貴族也是如此打算,一群人甫一到來,發現齊宣這位南京留守是軟弱可欺的人,就仿佛惡狼一般張開血盆大口,搶奪起南京城的控制權。
尤其是當齊宣在每次對抗中都選擇步步退讓的時候,包括徐厚聰在內的每個人更是覺得對方不足為懼。而就算是徐厚聰自己還對昔日盟友抱持著警惕,可眼見齊宣連兩個副留守的位子都準備騰出來,也就放松了警惕,而是把精力放在了更難對付的蕭敬先身上。
要和蕭敬先見面談投誠,重歸南吳這樣一個借口,便是他處心積慮的一步棋。
可現在已經到了約定的時間,徐厚聰卻根本沒辦法脫身去見蕭敬先。想到自己就這樣錯過一個最好的生擒那妖王的機會,他心里自然憋屈。當縱馬越過一隊如臨大敵的侍衛,真正直面那黑壓壓的軍民時,他就更是生出了一股深重的殺意。
他自然不會相信這只是因為區區一個副留守的死而激怒了軍民,以至于這么多人自發到皇宮前頭來陳情——他這輩子也不是沒見過清官,可只要他們得罪了豪族大戶權貴,大多都下場悲慘,而百姓就算對此再痛心疾首,淚如雨下,也不會因此而生出膽量抗拒朝廷。
因此,徐厚聰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散在四周圍的那些官兵們,又盯著中間那些顯然是平頭百姓的人端詳了好一會兒,這才沉聲說道:“本官大將軍徐厚聰,奉皇上旨意掌管禁軍。昨夜秦副留守遇害,皇上已經知道了,正準備徹查……”
那些原本覺得滿心意氣而匯聚在此的百姓們固然不敢輕易打斷徐厚聰的話,可那些官兵們就不會這么老實了。徐厚聰這徹查兩字話音剛落,便已經有人怒聲駁斥。
“什么徹查!大街上看似拉網排查,但上頭早就傳令下來,說是皇上旨意,只查平民,此次隨駕南京的那些權貴之家,但凡沾點邊的都不許驚動,連個家奴也比我們高貴,這簡直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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