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大家大眼瞪小眼，臉色迷茫。

    “徐老師，這個過，再換一個簡單點的。”寧小楠說?！澳銊偛挪恋倪@個［車過黃河］，說說這首詩，我覺得這首可能適合他們學?！?

    “這首，這首不適合他們學?！毙炖项^搖了搖頭。

    “讀出來聽聽?！卑肿诱f。“我們都是天才?！?

    “好吧，那我就讀讀試試?！毙炖项^看了一眼寧小楠。

    徐老頭清了清嗓子讀了起來：

    ［車過黃河］

    列車正經過黃河

    我正在廁所小便

    我深知這不該

    我應該坐在窗前

    或站在車門旁邊

    左手叉腰

    右手做眉檐

    眺望    像個偉人

    至少像個詩人

    想點河上的事情

    或歷史的陳帳

    那時人們都在眺望

    我在廁所里

    時間很長

    現在這時間屬于我

    我等了一天一夜

    只一泡尿功夫

    黃河已經流遠

    徐老頭讀完，我們都笑了，拍著桌子笑，撅著屁股笑，我笑得肚皮疼。

    徐老頭也跟著笑

    寧小楠沒笑，鼓著腮幫子，眉頭緊鎖。

    “這個是好詩。”包胖子說?！敖^對好詩。”

    “好什么呀？”寧小楠說。

    “一泡尿功夫，黃河已經流遠了?！蔽艺f。

    “都別笑了?！睂幮￠樕粣?，她回頭沖徐老頭說到，“你這文學大教授，怎么教孩子學這樣的詩，這是詩嗎？”

    “這，這，肯定是，是，是詩，我，我本來擦掉的?！毙炖项^說。“我繼續講，下一個，下一個雅一點?！?

    “好，別講了，今天的課就上到這里吧?！睂幮￠铝艘豢跉?。

    “我不知道都這么小的孩子，你沒跟我說清楚?！毙炖项^說。“我下次一定好好備課?！?

    “沒有下次了?！睂幮￠f。

    “這老頭教的好，下次還是他來教我們?！卑肿诱f?！拔乙犓v豐ru肥tun。

    “我要聽［妻妾成群］?！卞N子說。

    “下次再說吧。”寧小楠說。

    “下次還要他。”小豆子說。

    “孩子，你幾歲了？上幼兒園了嗎？”徐老頭問。

    “我十二歲了?！毙《棺诱f。

    “我草，你昨天六歲，睡一覺你就長六歲了。”我說。

    “徐向東，你不要說臟話?！睂幮￠f。

    “這些孩子都是天才?！毙炖项^說。

    “天才？”寧小楠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徐老頭，“都笑掉大牙了?！?br>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