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是天災是人禍?-《勒胡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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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該君臣在長安城內商議平陽遭災之事,其實此前不久,劉曜也因為這些事情而頭痛,并召親信劉均前來商議。
劉曜的想法乃至言辭,都跟裴該很接近,直接就問劉均:“霍山崩暫且不論,螽斯則百堂災,與西明門牡自亡,得非人為乎?”
劉均皺著眉頭回答道:“明公所慮是也,臣方拘螽斯則百堂禁衛、奴婢等,以及西明門守吏,嚴加訊問,只是暫時尚無結果。”
劉曜一梗脖子:“此必士光(劉粲)所為!彼在城中,尚有黨羽,當初便應殺盡了,可免今日之事!”
劉均趕緊規勸道:“明公其慎。天地災異不絕,城中人心正亂,當此時也,只能鎮之以靜,而密訪其奸,不宜因此而驟興大獄啊。”
劉曜無可奈何,不禁輕輕嘆了口氣,隨即就問:“天子如何?”
劉均回答道:“又已沉醉矣。”
劉聰雖然兒子一大群,但一日間被燒死二十一個,這打擊總歸相當沉重,所以即便以他久經沙場、見慣生死的堅韌神經,都不禁哭絕于床,良久方蘇。這人既然陷入此等哀痛難忍的境地,想起來借酒澆愁,用沉醉來逃避人生,也是情理中事吧。
劉聰天性好酒,自破洛陽,俘獲晉懷帝司馬熾之后,就覺得天下不足定也,即便老子不出手,小兒輩亦足破敵,所以就日漸沉迷于酒色之中,朝會不至,諸事不理。即便聽說劉曜揮師前來,抵達平陽城外,他這慣性還是改不了。直到劉曜真的勒兵進宮了,劉聰痛定思痛,才終于重新振作精神,坐朝視事。
但是酗酒成癮到劉聰這種程度,已經不僅僅是心理問題了,身體機能也產生了強烈的酒精依賴,一旦停杯,就會覺得頭痛、乏力,更加抑郁和暴躁,想要從此滴酒不沾,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劉聰本人終為一時人杰,乃用強大的意志力控制自己,每天只在用膳時飲酒,一頓飯不過三杯,稍稍解饞罷了,再也不敢醉酒誤事。
不過隨著局勢逐漸穩定下來,既得劉粲仍然在生的喜訊,又探得晉軍主力并未大舉而向河東、平陽,劉聰在和劉曜斗心眼兒的同時,對于自我的約束也難免日益放松——酒仍然是每餐三杯,但酒杯的容量卻越增越大,乃至用上了一滿一升的巨觥。
等到遭逢喪子之痛,劉聰再也熬不住了,當晚即飲酒三斗,然后一頭栽倒,醉得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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