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是恩?是仇?-《勒胡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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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對于裴該的解釋,甄隨等人都不感到疑惑,只是暗想:大概也只有你們裴家,才能養(yǎng)出這么能打的奴仆來吧?甄隨同時還在郁悶,既是大都督之奴,估計我沒什么機(jī)會再找他較量了,而即便較量,也不可能瞞過大都督,但……就目前而言,我還真沒有打贏那小子的把握……
其實(shí)他故意提起裴熊來,也有暫時岔開話題,免得一進(jìn)來就遭裴該申斥的打算。可惜裴該才說裴熊是我家奴,隨即話鋒一轉(zhuǎn),還是入了正題,喝問甄隨、王澤道:“汝等繞道而來,可有想過劉粲南下,大荔將岌岌可危么?!”
王澤趕緊單膝跪倒,謝罪說:“末將等謀劃不密,懇請大都督責(zé)罰。”
甄隨是必須要分辯幾句的,趕緊回道:“大都督容稟,我本命陳安率其秦州兵馬,正面佯動,以迷惑胡軍,今既劉粲南下,料想陳安必然退歸大荔,三五日內(nèi),可保大荔無虞。今當(dāng)快速南下,以撓胡寇之背——末將請為先鋒!”
甄隨確實(shí)很鬼,他若是直承己過,就怕裴該順桿爬,直接降下責(zé)罰來;若是砌詞狡辯,又難免觸了裴該之怒。就理論上來說,總司全局的是裴該,裴該命其按期到郃陽城下來夾攻胡壘,他確實(shí)到了呀,至于走哪條路過來,你又沒有規(guī)定。再者說了,倘若我直道北上,胡寇卻反而繞路去攻克了大荔,難道責(zé)任也在我嗎?還不是你主帥的誤判之過?
甄隨終究不是真傻,他敢拍胸脯說老爺沒錯,敢諉過于人,說錯都是王澤、陳安他們犯下的,但不敢直接把責(zé)任朝上推,說大都督您原本的計劃就有漏洞。裴該哪怕再好脾氣,甄隨哪怕說得再有理,這直接被部下把皮球一腳蒙在臉上,任誰也不可能不光火吧?
所以甄隨不狡辯,不推卸責(zé)任,只是說這事兒尚可補(bǔ)救,而且我愿為先鋒,希望大都督您即便欲降責(zé)罰,也請等到戰(zhàn)后再說吧——容我戴罪……其實(shí)沒罪,但請容我將己功以補(bǔ)君過。
就中道理,裴該自然明白,他本就沒打算責(zé)罰甄隨——諉過于人,非君子所為——但總想趁機(jī)申斥幾句,撒一撒心頭之火。可惜甄隨此番言論一出,裴該就如同一重拳擂在棉花上,再也罵不出口了。
只得強(qiáng)自按捺胸中的郁悶,問甄隨:“大荔城內(nèi),除秦州兵外,汝等尚留多少兵馬?”
王澤回答道:“唯郡兵千名……”
甄隨趕緊搶過話頭來,說:“然以陳安之勇,及秦州兵之力,只要大都督急往相救,必可護(hù)得大荔無虞。”
王澤悄悄瞥了甄隨一眼,心說你倒是真會說話啊,而且完全聽不出來是預(yù)謀已久,還是臨時起意,是真有韜略在胸,慣能推卸責(zé)任,還是純粹的無腦之言……有些事情,他覺得還是趕緊稟報裴該為好,免得將來吃掛落——
“啟稟大都督,夫人心憂郃陽被圍,已自長安前來大荔,如今還在大荔城中……”
“什么?!”裴該聞聽此言,不禁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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