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盛世冥寵:嫡妃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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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苒故作苦惱的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這個(gè)秦才人常去流云宮,無非就是談?wù)勄丶遥⒄樂畛校瑓s又是個(gè)不討喜的性子,瞧著就有些厭煩,
好不容易耳根子清凈了一些,竟追到了外祖母這里。”
“既然不喜打發(fā)了就是。”端詠太后說。
秦苒搖搖頭,“前幾日我身子不適沒見她,轉(zhuǎn)頭就去找皇后哭訴……”
端詠太后眉頭緊皺,“你這孩子,怎么之前不和哀家提,卉菊,去把這位秦才人帶進(jìn)來!”
聽著端詠太后語氣不對勁,卉菊立即明白了,這位秦才人是惹了端詠太后不悅了。
“是!”
秦才人是一路哭著進(jìn)殿的,噗通跪在了地上,哭哭啼啼的樣子讓端詠太后沒氣也生出三分氣來。
“臣妾給太后請安,給公主請安,求公主給臣妾做主啊。”
秦苒一臉茫然。
“砰!”端詠太后猛的一拍桌子,嚇得秦才人頓時(shí)止住了哭聲,抽泣幾下,怔怔的看向上首。
端詠太后陰沉著臉,“哀家還沒死呢,輪不著你在這里哭喪!”
“臣妾……臣妾不敢,求太后恕罪。”秦才人忙沖著端詠太后磕頭,砰砰幾下,很快腦門兒就青了,期間秦才人還不忘給秦苒使眼色,秦苒佯裝沒看見,垂著頭觀摩棋局。
端詠太后沒叫起,秦才人就一直這么跪著,足足跪了半個(gè)多時(shí)辰,小宮女進(jìn)門稟報(bào),卉菊聽后,看了一眼秦才人,壓低了聲音在端詠太后耳邊說了幾句。
端詠太后冷笑連連,又問,“證據(jù)確鑿嗎?”
“是。”
“把人送去鳳棲宮,人是皇后提拔的,讓皇后自行處置,堵住嘴,別叫人發(fā)出聲音來,聒噪!”
卉菊沖著侍衛(wèi)使了個(gè)眼色,很快秦才人就被堵住了嘴拽了下去,秦才人一臉驚恐,使勁掙扎,奈何兩個(gè)侍衛(wèi)的力氣太大,根本掙脫不開,秦才人這才作罷。
秦苒落下一粒黑子,端詠太后笑了笑,“今日到此為止,這盤棋明日再下,讓卉菊陪你去一趟鳳棲宮。”
“是!”
鳳棲宮
地上烏泱泱跪著幾十人,為首的就是秦才人,秦才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嘴里喊著冤枉。
“公主,這位秦才人手腳不干凈,偷了您的玉珠出宮賤賣,被章婆子撞見了,順藤摸瓜又找到了一些其他人。”卉菊一路上和秦苒說事情來由,秦苒詫異,“什么玉珠?”
“是大詔皇后送您刻著一百零八佛像的玉珠。”
秦苒臉色微變,轉(zhuǎn)頭對著禾穗說,“回宮去查查!”
禾穗拔腿就跑。
很快到了鳳棲宮,秦苒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這一幕,眼下這個(gè)時(shí)辰,魏白瀟剛好就在鳳棲宮歇息。
“掌珠公主!”
忽然聽見背后有人叫自己,秦苒回頭,蹙眉看了眼來人,卉菊小聲提醒,“這位便是新冊封不久的趙昭容。”
秦苒恍然,這是她第一次見趙昭容,姿容在后宮不算出眾,渾身上下卻獨(dú)有一股子不可言說的嬌媚,淡紫色宮裝,鬢間那一支赤金流鳳金簪,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晃。
正想著,趙昭容已經(jīng)到了眼前,點(diǎn)頭示禮,“掌珠公主是來找皇后娘娘的吧,皇后娘娘正在殿里審問幾個(gè)不知死活的奴才,污穢的很,也沒什么可瞧的,掌珠公主不如去后廊走一走,素來聽聞?wù)浦楣飨矚g梨花,恰好鳳棲宮的后院就有一株,掌珠公主若是不嫌棄,我可以陪掌珠公主走一走。”
秦苒沒來由眼皮跳了跳,看了一眼卉菊,卉菊立即道,“掌珠公主是奉了太后之命過來查看,趙昭容,太后還在慈寧宮等著消息呢。”
搬出了端詠太后,趙昭容臉上的笑意頓了頓,道,“我也是一番好意,公主小小年紀(jì)若是瞧見了不該瞧見的,我只擔(dān)心公主會犯了心悸的毛病。”
卉菊臉色微變,一時(shí)竟不知如何反駁。
“趙昭容的意思是后宮有人在動用私刑,還是在說有人故意屈打成招?”秦苒挑眉問,“后宮有人觸及宮規(guī),又牽扯上了流云宮,本宮也是涉事主,理應(yīng)過來瞧瞧,趙昭容的好意本宮心領(lǐng)了。”
繞開趙昭容,秦苒繼續(xù)往前走,趙昭容卻攔住了秦苒的步伐,“公主,實(shí)不相瞞是皇后娘娘吩咐,不許任何人靠近鳳棲宮,以免耽擱了審問,皇后娘娘素來以德服人,又怎么會動用私刑呢,只是有些賤骨頭命賤,不肯說實(shí)話罷了,必要的手段還是有的,否則怎么殺雞儆猴,震懾他人?”
“公主,是江貴人身邊的彩玉!”卉菊忽然看見了廊下一個(gè)小丫鬟,定睛一看竟是彩玉。
這么說,江貴人也牽扯其中了。
秦苒笑了笑,“也好,既然趙昭容無視太后的命令,本宮不進(jìn)去就罷了,畢竟后宮之主是皇后,太后老人家年紀(jì)大了,被人忽視,也是人之常情,卉菊姑姑,我們回去吧。”
趙昭容臉色微變,輕視太后的名聲她可擔(dān)待不起,誰都知道皇上十分孝順端詠太后,連李皇后在端詠太后面前都不敢放肆,更何況是她一個(gè)沒有女得寵的妃子。
“公主!”趙昭容立即笑著拉著秦苒的胳膊,“我怎么敢輕視太后,就是給我?guī)讉€(gè)膽子也不敢吶,這不是擔(dān)心會驚了公主嗎。”
秦苒淡淡的瞥了一眼趙昭容,“勞煩卉菊姑姑進(jìn)殿去一趟,我就這守著。”
“是!”卉菊繞過了趙昭容去了正殿,趙昭容沒膽子攔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人進(jìn)去了,訕訕的看了一眼秦苒,“公主是不是對皇后娘娘有些誤會?”
“趙昭容,宮里頭多嘴多舌的人是最不招人喜歡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趙昭容故意挑撥離間呢!”
秦苒坐在了一旁石凳上,胳膊肘搭在了桌子上,擰著眉,江貴人怎么會被人牽扯進(jìn)來。
趙昭容強(qiáng)壓著怒火,一言不發(fā)。
“公主?”
董貴人紅著眼眶趕來,見著秦苒,又驚又喜,跪下就給秦苒磕頭,秦苒斜了眼趙昭容,用手帕掩住鼻尖,“趙昭容今兒身上熏了什么香,聞的本宮腦袋有些不適,暈乎乎的。”
趙昭容蹙眉,她知道秦苒這是故意找借口讓她離開呢,捏了捏手帕,站遠(yuǎn)了幾步,秦苒大口大口的呼吸,趙昭容見狀又后退了幾步,目光掠過董貴人身上,暗含譏諷。
“說吧。”
董貴人也知道放低聲音,“公主救救江妹妹吧,江妹妹是被人冤枉的,前幾日秦才人去找江妹妹,故意用玉珠和江妹妹換了些瑣碎的銀兩,秦才人騙了江妹妹,江妹妹不知道這玉珠來歷不明,誤以為是秦才人自個(gè)兒的,一個(gè)時(shí)辰前江妹妹被皇后身邊的人帶走了,杖斃了江妹妹身邊的一個(gè)丫鬟采芹。”
秦苒眼皮跳了跳,緊攥著手心,她以為自己才是布局的那一個(gè),沒想到背后竟然還有人伺機(jī)而動,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讓她防不勝防。
“是不是在江貴人那里搜到了玉珠?”秦苒問。
董貴人點(diǎn)點(diǎn)頭。
秦苒心里倏然涌出一簇簇怒火,又是一次投鼠忌器,李皇后竟借機(jī)要對江貴人下手。
秦苒閉著眼,耳邊忽然聽見了一聲慘叫。
“公主,是江妹妹!”董貴人慌了,她和江貴人從小一塊玩到大,感情很好,又是一塊入宮受封的,無緣無故江貴人就遭了秧,董貴人心里沒底,只能來找秦苒了。
不一會禾穗來了,小聲的在耳邊說,“公主,玉珠一顆都沒少。”
這下秦苒不意外了,她已經(jīng)被人算計(jì)了,這玉珠十有八九就是李皇后賞給秦才人的,秦才人故意污蔑了江貴人,好一招釜底抽薪!
“公主?”董貴人看向了秦苒,秦苒閉著眼,腦子里不斷的思考下一步應(yīng)該怎么辦。
玉珠既然沒有丟,就沒有理由去捉拿秦才人,秦才人一下子從手腳不干凈的壞人轉(zhuǎn)變成了一個(gè)無辜的受害者,江貴人倒成了賊了。
可笑!
秦苒睜開眼,正瞧見卉菊往這邊趕來,“公主,江貴人被打了三十板子,被貶成常在,送回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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