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盛世冥寵:嫡妃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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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請太醫!”
“皇后娘娘吩咐,不準請太醫,要給新進宮的秀女們一個警醒。”
秦苒小臉蒼白,晃了晃身子,險些沒站穩,一只手撐著桌子,卉菊又道,“皇后娘娘是當著皇上的面宣旨的。”
江貴人還沒得寵就被背負著這樣的名聲,又是當著魏白瀟的面打了板子,這是生生的斷了江貴人,不,江常在的后路!
秦苒深吸口氣,扶著禾穗的手一步步往回走,董貴人的哭聲還在耳邊回蕩,越發心煩,曾經她誤以為自己很聰明,今天,李皇后給她狠狠的一個教訓!
“去庫房挑一些藥酒,夜里你去給江才人送去。”
“是!”禾穗應了。
回去以后,秦苒就病了,夜里發起了高燒,夢到了很多人,她還夢見魏姎臨回大詔前對她說過的話,若是有一日在南梁待不下去了,就去大詔找她,魏姎許她一世無憂。
畫風突變,忽然又看見了李皇后手捧著鳳冠霞帔,笑著將她送上了花轎,笑容冰涼,又像是松了一口氣。
“公主?”
“公主?”
耳邊有人在喊她,秦苒猛然睜開了眼睛,怔怔然的看向了床榻旁,眸色乍然劃過一抹凌厲。
“公主您都昏睡兩日了,臣妾很擔心,特意過來看看。”
已經冊封了貴人的秦貴人坐在了塌上,一臉擔憂,清秀的臉龐上描著緊致淡雅的妝容,氣質也和從前大不一樣了,沒了畏畏縮縮,舉手投足多了一份從容。
“公主,秦貴人已經來看您兩次了,奴婢實在攔不住。”禾穗小聲提醒。
“貴人?”秦苒忽然笑了笑,剛把江常在從貴人的身份上拉下來,秦才人就冊封成了貴人,簡直就是天大的嘲諷!
“恭喜秦貴人步步高升。”秦苒撐著身子緩緩坐了起來,輕輕拂過秦貴人的手,“一個小小的庶出竟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爬上了貴人的位置,實在不易。”
“公主說什么呢?”秦貴人佯裝不解,撅著唇,小聲問,“公主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上次玉珠的事……”
秦苒伸手揉了揉眉尖,打斷了秦貴人的話,“本宮剛剛醒來,還有些不適,禾穗,送客!”
“秦貴人,這邊請。”
秦貴人無奈嘆氣,只好起身離開,“那我過幾日再來探望公主。”
待人走后,秦苒立即問,“江常在怎么樣了?”
“回公主話,江常在吃了藥昏睡了兩日,已經沒了性命之憂,只是傷口打的有些深了……”
禾穗去探望過江才人的后腰,纖細的腰肢幾乎快要被打斷了,骨頭斷了兩根,那位置實在不好醫治。
秦苒眼皮跳了跳,追著問,“如何?”
“奴婢私底下問了劉太醫,劉太醫說日后江貴人極難有子嗣,即便是有了子嗣也未必能生下來。”
秦苒緊緊攥著拳,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這幫人太狠了,硬生生斷了一個女子下半輩子的幸福,沒有子嗣,斷了恩寵……”
休養了兩日,秦苒的病也好了七七八八,這天下著雨,秦苒撐著一把油紙傘去了趟江才人處,宮女們見秦苒親自來不敢怠慢,立即上前行禮,秦苒下頜一抬,“你們主子呢?”
“回公主話,小主在內殿休養。”
秦苒往前走兩步,小宮女也跟著走兩步,擋在了前側,秦苒眼皮一跳,斜了眼小宮女。
“公主,趙昭容和秦貴人在里面探望小主。”
秦苒眉頭緊皺,一把推開了小宮女,小宮女還要上前阻撓,被禾穗狠狠瞪了一眼,頓住腳步不敢再言語了。
嘎吱一聲門開了,秦苒推門進入,繞過屏風,便瞧見了趙昭容和秦貴人坐在一旁椅子上有說有笑的,氣氛還算融洽,唯有江常在趴在了床榻上,小臉蒼白,看上去十分孱弱。
“公主?”趙昭容笑著起身,秦貴人則笑著上前一步拉住了秦苒的胳膊,親密道,“公主怎么來了,身子不好就在流云宮好好休養,閑著無聊,我去找你也可以啊。”
聽見有人喊公主,江常在努力的仰著頭,沖著秦苒微微笑,“婢妾給公主請安。”
秦苒抬手,“江才人不必多禮。”
“謝公主。”
趙昭容和秦貴人并沒有離開的打算,秦苒只探望了一眼便匆匆離開,心里壓抑的厲害,起初那樣一個明媚動人的少女,眼睛里忽然多了一些哀愁,害怕和恐懼,像是一顆浮萍在諾大的湖面上飄著,隨時都有可能沉溺。
“公主在想什么?”趙昭容跟上了秦苒的步伐,側臉沖著秦苒微笑,“我知道公主和江常在的關系匪淺,這次是江常在一時糊涂犯了錯,皇后娘娘看在公主的份上已經從輕處罰了,畢竟這是宮規,皇后娘娘還要豎立威嚴,公主心里不會記恨皇后娘娘吧?”
秦苒停住腳步,嘴角挑起笑意,“趙昭容說什么呢,本宮和江常在不過是泛泛之交,終究是個外人罷了,又怎么會為了一個外人去記恨皇后,皇后賞罰分明是好事,與我何干?”
“倒是我小人之心了。”趙昭容歉意的笑了笑。
秦苒看了一眼趙昭容的妝容,指尖搭在了趙昭容的發鬢上,趙昭容不解的看向了秦苒,身子并沒有動,她不知道秦苒要做什么。
“江常在已經是廢人了,沒了恩寵,將來也不會有子嗣,趙昭容與其花費心思對付一個江常在,倒不如想想自己將來該怎么辦,這支玉蘭花,日后趙昭容還是少佩戴為妙,舅舅最討厭的花就是玉蘭花和墨蘭,獨愛竹蘭,最喜的又是辛辣之物。”
秦苒將趙昭容頭上那一支玉蘭花簪拔下,塞入了趙昭容手中,“外祖母沒少惦記膝下空虛寂寞,若是能有皇子皇女環繞膝下,一定會很開心的。”
趙昭容怔怔的看向秦苒,“公主……”
“新晉三十六個秀女還在學規矩,要不了兩個月就能侍寢了,宮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趙昭容,與人為善與己為善,江常在是外祖母一手提拔,冊封為貴人的,表明外祖母很喜歡江常在,昨兒還惋惜江常在年紀輕輕就被人陷害了,也怪她單純無知,沒有防備。”
“公主說什么呢,我……我怎么聽不懂?”趙昭容訕訕一笑,佯裝不解的看向了秦苒。
秦苒輕輕的拍了拍趙昭容的肩,“外祖母是從小在宮里長大的,什么手段沒見過,趙昭容,時間不早了,本宮也該回去了,你好自為之。”
趙昭容眼看著秦苒離開,才十一歲的小姑娘,眸光犀利,竟將自己震懾住了。
那眼眸,比皇后還可怕。
“趙姐姐,公主已經走了。”秦貴人從身后跟來,輕輕的喚了一聲,趙昭容回神。
“趙姐姐,是不是公主又說了什么難聽的話?”
趙昭容不屑的瞥了眼秦貴人,“秦妹妹仔細些,小心隔墻有耳,公主的名聲豈是你我能私底下議論的。”
被訓斥了一頓,秦貴人縮了縮脖子,忙應了。
……
夜色濃濃
秦苒還沒有睡意,提筆寫了一封書信,用火漆封好,只等明兒一早派人送去大詔。
或許魏姎能有法子醫治江常在。
“公主,時辰不早了,該歇息了。”禾穗拿著剪刀撥了撥油燈,小聲提醒,“江常在若是自個兒能想得通,興許下半輩子還有出路,若是一直單純無害下去,一時半會沒有人敢作踐江常在,等時間長了,只能孤獨終老,被人遺棄。”
秦苒手一抖,震驚的看向了禾穗,“是這樣嗎?”
禾穗點點頭,“奴婢聽宮里的老嬤嬤說起過,前朝先帝許多妃嬪都是老死宮中的,有一大部分人腦子都糊涂了,瘋瘋癲癲,任人欺凌。”
“江常在才十四歲啊,是我……是我連累了她。”秦苒一遍一遍的想著江常在趴在床上仰著頭看她的眼神,愧疚浮上心頭,若不是自己自作聰明想要算計秦貴人,又怎么會被人利用了。
“就算沒有公主,江常在也不會逃脫的掉,只是時間早晚罷了,您可千萬別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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