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長安,未央宮。 天子劉啟高臥御榻之上,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無神,不停的咳嗽著。 郎中令周仁為其號著脈,良久,周仁跪下來道:“陛下是過于勞累,傷及肺腑,此病,只能慢慢調治,陛下切記不可再晝夜顛倒!否則遷延日久,恐有不測!” “朕知道了!”天子擺擺手道。 身為天子,想要修養,談何容易? 每天,光是從地方郡縣報上來的奏折就堆成小山一樣。 一份奏折就是一卷竹簡,少說也一兩斤,就算是只看不批示,平均一天也要拿起放下幾千斤的竹簡,要是加上批示和與人商議,處理,那光是耗費的體力就不知道有多少。 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經不住這樣的勞頓! 何況,今年他已經三十四歲了,身體開始老化,各項機能的免疫和恢復能力全幅下降。 可是,政事若是不處理,他又放心不下。 這天下是他的,不是丞相的,也不是大臣的。 地方郡縣上報的奏折,他不親自過目一下,怎么放心的了? “朕的身體,朕心里有數!”天子揮揮手,阻止了想要繼續勸諫的周仁,他坐起來,問道:“劉德現在應該到河東郡了吧?” 他扭頭對左右親隨問道:“可有書信傳回來?” 以往,劉德等兒子都在身邊,他也沒覺得要是都離開有什么不妥。 但現在,隨著諸子都被分封,出京就國,劉德也遠游河東,這讓天子忽然感覺到有些孤單了,就連劉榮他都有些想念了! 就更別說劉德了。 自從劉德離京,他平均一日三問,等劉德過了函谷關,更是派出使者,沿途傳信。 稍有風吹草動,他就驚疑不定。 前些時候,郅都派人送回來了一個意圖敲詐劉德的官員之后,本來這種小事,漢家天子根本不會理會,交給廷尉處置就好了。 但天子卻雷霆震怒,親自點將廷尉衙門的刑曹令史趙禹專責查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