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嘩啦’ 伴隨著車馬聲,人語交談吵雜,環繞徘徊在城門附近繚繞。 城門處的江蒼排隊等了一會,也等到了自己交錢入城。 再學著之前的行人過客,摸出了十個銅板遞了過去。 但是這兩位守門弟子見到了江蒼的天陽宗外門服飾,倒是下意識伸過去的手一頓,順勢換為了抱拳道:“原來是宗內的師兄!” 這位弟子說著,笑意彌漫臉上,擺手朝著城內道:“您請,您請!” “師兄請!”他旁邊的那位弟子亦是朝著江蒼抱拳,先是一禮,又側身虛引城內,不收這入城錢。 因為這算是一條明文規定,本宗弟子入疆域內的所有城池,不需要交納銀兩。 也算是形成了一種習慣,像是哪有人回自己家里,還被人像是收租一樣,問自己要進門錢的? 可江蒼聽到人家喚了一聲師兄,倒是把十個銅板一放口袋,又拿出了兩枚拇指大小的銀子,樣子像是‘銀核桃’,是宗內分發的月錢,每顆重二兩。 “這些日子的天還有些燥熱,兩位師弟值守辛苦。” 江蒼抱拳回禮,又把這兩枚銀子向著其中一位弟子遞過,“但這夜時涼快,權當師兄晚上帶兩位師弟喝個酒茶錢。” “師兄..”這位弟子見到師兄如此這般客氣,是連忙擺手,感激一句,但卻是沒接,“師兄在宗內或許是衣食無憂。可有時外出游歷、尋藥、買些東西,或是補貼家用,都需要花銷銀兩。宗門月錢..”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江蒼不聽他多言,“我在宗內的月錢、丹藥,足余。這個師弟倒是不必擔心師兄。” 江蒼說到這里,又朝著身后的排隊客商們望了一眼,“咱們再閑聊幾句,你正事就不用做了。” “師兄..”弟子被江蒼這句話說愣,也望向了江蒼身后幾位正在排隊的商客。 可這幾位商客表情目光中都是敬畏,以及那種三位上仙聊多久都行的模樣,根本就沒有絲毫著急的樣子。 不過。 江蒼話落,就踏前一步,在兩人還未反應過來時,便把兩枚銀子往他們口袋里一塞,擺了擺手走了。 當兩位師弟覺察過來,回身朝城門里一望,這追肯定不行,就向著江蒼一抱拳道謝一禮,才接著干起正事。 等晚上值守落了,再去城內尋這位師兄吧。 而遠處,四百米外的兩位長老隔著人群瞭望,隱約見到了這一幕后,倒是對視一眼,沒想到自己這一跟,除了保護少宗主以外,還見到了少宗主的行事風格,如此豪爽灑脫,為人重情仗義! 如果他們沒有猜錯,剛才少宗師是給那兩位弟子‘銀核桃’了。 要知道,或者說,他們是知道江蒼的身世,知曉江蒼窮苦人家出身,是沒多少錢。 宗內的外門弟子月錢也不多,一個月只有五枚這樣的銀子,一共十兩。 但這一送,見面禮,江蒼一下子就給了小半個月的銀錢。 這在兩位長老想來,又在江蒼天資的映照下,就覺得少宗主對自家人‘仁義、豪氣!’ “少宗主宅心仁厚!”趙長老撫須,望著城門處笑著稱贊道:“如此天資,如此行事,如此心性、仁義!我宗門長盛有望!” “應是如此!”豐長老亦是一贊,這下子江蒼‘完美少宗主’的印象在他心中無限加深。 尤其這時少宗主進了城。 兩位長老也未再多閑聊,就尋著排隊,接著跟上,準備進城以后偷偷去往城主府,得要和風林城城主說說江蒼的事,讓城主別慢待了。 這也是城主身為‘自己人’、‘晚輩’,當說、能說關于江蒼的事情。 皆因為城主的曾爺爺、祖輩,是三百年來天陽宗征戰中的‘功臣’,一位宗師巔峰的大高手! 雖然這位高手是二百年前以‘散人’的身份入宗,但在一百多年前的征戰中,宗主率領兵鋒朝北。 他卻獨身一人,鎮守南面疆域,為宗門抵御了三大門派聯手,一人力戰三位宗師,殺一人,斬一人,才無奈飲恨,嘆此生之年未踏足大宗師之境,愧對宗門,愧對宗主,放走了最后的重傷殘廢一人。 且此戰。 揚名立萬。 使得有人提起‘天陽宗周長老的名字’,可謂是宗門數萬疆域內無知不知無人不曉。 可惜故人已去,只留英名存于世。 那身為名門將后的風林城城主,有如此祖輩,雖然相隔已過一百五十余年,但他家祖的師兄弟們猶在,哪能無權知道宗門興旺? 再說天陽宗從東南、風林城數,數千里疆域都是周長老打下來的,這功勞沒法抹去。 而兩位長老想著自己既然來了,宗主也默許,這肯定要多少說一聲,讓周長老的后人認認少宗主,自己二人也要拜祭周長老的陵墓。 同樣。 進來城內的江蒼,偶爾聽著行人交談時的話語,原先白師兄等人的言談,以及資料中的片些補全,也約莫了解了風林城的整個事情經過。 這實在是周長老名聲遠揚,使得很多人都知道他的事跡。 只是。 在一百五十年前,周長老的獨子卻不喜歡練武與宗內的枯燥生活,反倒是喜歡世俗的榮華,世外胭脂眉笑的女子,這心性使然,強求不得,虎父有時也有犬子。 于是。 一百五十年前戰后,宗主與眾長老教武不成,雖然心中嘆息,但卻未有阻攔、也未強迫周師兄的長子留于宗內,而是賜予一城、十二縣、二百一十六村,任此人為風林城城主,掌管了天陽宗附近的千余里疆域。 并且世代傳承,數千里的繁華皆歸于他們家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