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其實,何遠和何建華之間,已經很久沒有這么交流了。 小時候呢,何建華生怕何遠在一個單親的家庭中,容易長歪,所以把自己扮演成一個嚴厲的父親,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對何遠近乎苛責的要求。 長大之后呢,何遠又常年漂泊在外,一個人在外吃苦,一個人在外打拼,有什么困難,有什么委屈,都藏在心里,自己一個人默默忍受。 不忍又能怎么樣呢。 就好像高中那會兒,那次打架一樣。 何遠覺得自己明明沒有犯錯,但告訴何建華之后換來的卻是一句,“你不招惹人家,人家怎么會來打你?” 聽到那句話的時候,何遠的身體,從里到外變的冰涼。 從那以后,何遠遇到什么時候,都不會告訴家里。哪怕身上只剩下幾十塊錢,距離發工資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何遠都寧愿自己少吃點,從嘴里摳出那么幾塊錢,用來趕地鐵——何遠不愿意去麻煩別人,哪怕是自己的親人。 盡管他們聊的,都是何遠的婚事,但還是讓何遠感覺怪怪的。 習慣了自己一個人思考,一個人努力,一個人默默前行,突然面對別人的關心,讓何遠有些不知所措。 接下來幾天,何遠輾轉于家里,和田蕊那邊。 期間,鵬鵬他們也走完了親戚,大家約著聚了聚。 在老家聚會,照例是徐揚牽頭,按照他的風格,一般都是酒吧,KTV走起。 那天晚上,他們包了個大包廂,一群人一邊唱歌,一邊喝酒,都喝了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解開心結的原因,何遠也跟著放松了一下,稍稍喝的多了點。中間他去廁所里吐了兩次,吐的胃酸都出來了,從衛生間里出來的時候,何遠腳底下都在打晃。 “你啊,少喝點,不能喝就別喝,跟徐揚學個啥啊。” 田蕊剛才看到何遠不舒服,一直跟著他到了衛生間,站在衛生間外面等他。見何遠出來之后,她連忙上前扶住何遠,嘴里一直抱怨著道。 她今天沒有喝多少,不是徐揚不想灌她,他找了好多個理由,比如“慶祝小胖終于脫單啦”這樣的借口,就想要讓田蕊喝幾杯。只不過何遠就在一旁,全都替她擋下了。 到后來,徐揚干脆轉換思路,一個勁兒的起哄,招呼大家一起灌何遠酒。 “沒事兒,難得嘛。”何遠笑了笑,就要下臺階。 結果因為啤酒麻痹了感官,何遠腳下一空,差點摔了個跟頭。 田蕊連忙緊了緊手臂,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看你,現在路都走不穩了,還在那里逞強。行了,今天喝的差不多了,他要再灌你酒,你就別喝了。” 何遠看著田蕊,一直在那里笑。 田蕊被何遠看的不好意思,板著一張臉道:“你笑什么?” “沒,我就覺得你,今兒真好看。”何遠搖搖晃晃的說道。 “那你意思是,我平時不好看咯?”田蕊先是臉上一紅,繼而滿眼都是殺氣。 得,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幸好酒精只是麻痹了他的感官,還沒有降低他的智商。 何遠連忙打了個哈哈,拉了田蕊一下,說了句:“我們回去吧。” 兩人回到包廂的時候,其他人已經都差不多了。 喝得少的在那里刷手機的刷手機,當麥霸的當麥霸。 幾個喝的比較多的,東倒西歪的躺在沙發上,有幾個甚至在這種環境下,都直接睡了過去。 徐揚也不太好受,他手里叼著根煙,身下放著一個垃圾桶。正彎著腰在那里,直直的盯著桌子,一副想吐,但又吐不出來的樣子。 鵬鵬倒是沒喝多少,用他的話來說,他現在要減肥。不過這句話剛一出來,就被徐揚打了臉,徐揚說,鵬鵬媳婦兒說了,要喝多了的話,晚上回去直接睡客廳,她可不會照顧他。 鵬鵬臉上一紅,粗著脖子道,沒有的事兒,他媳婦兒那么愛他,怎么會讓他睡客廳。 “那前天我去你家找你的時候,你怎么從沙發上爬起來的。”徐揚毫不留情的揭著鵬鵬老底。 “我就困了,在沙發上躺著休息一下。”鵬鵬還在狡辯。 “切,還不是因為你晚上睡覺磨牙,打呼嚕,被你媳婦兒給趕出來了。”徐揚“嘿嘿”笑道。 “沒有的事兒!”鵬鵬惱羞成怒。 見徐揚還在那里取笑他,他干脆直接撲了過去,和徐揚扭打成一團。 “別打別打,酒都快要吐出來了!”徐揚在那里慘叫。 其實鵬鵬打呼嚕,磨牙這個事兒,何遠是知道的。 當初他們還在學校那會兒,何遠就沒少受鵬鵬的折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