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 故事里的事-《乘龍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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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太祖皇帝親自定下的《論語》標點范本!”
“太祖皇帝根本就沒來得及從頭到尾看,分明是當時編撰者不明圣賢本意,肆意曲解,糊弄了太祖皇帝,于是流毒后世!須知論語中還有這樣一句:‘子適衛,冉有仆。子曰:庶矣哉!冉有曰:既庶矣,又何加焉?曰:富之。曰:既富矣,又何加焉?曰:教之。’”
肖山長說到這怒形于色,那聲音幾乎就如同咆哮:“要是圣人覺得,民不可使知之,那為何還要教之?若不是為了這狗屁不通的注疏竟然堂而皇之成了舉國必尊,某位主考甚至還為此黜落考生,我當初也不會一氣之下發誓今生絕不入仕,恥于和某些愚民之輩為伍!”
聽到這里,張壽已然確定,如果自己不阻止,接下來必定是一番火星撞地球的大戰——畢竟,后世因為這句話都可能會造成一場隔空罵戰,更何況一切都要引經據典的如今?
他可不希望自己這地方成為兩位名士辯論經典的場所,因此搶在氣得七竅生煙的某學士奮起反擊之前,他就突然重重咳嗽了一聲道:“四皇子,其實當初那位葉老先生,還有周先生,倒是對我講過不少故事,你還想不想聽?”
“當然,都是些口頭講述的小故事,不入名家法眼。”
四皇子剛剛眼睛看著肖山長突然和人相爭,心里卻想到,張壽上次在經筵上,就曾經用這句話來懟過孔大學士,后來在對他和三哥講課時,也曾經提過,這短短一句話,本來就可以有多種斷句方式,但到底應該是那種,卻得看自己的理解。
所以,張壽突然沒有給肖山長二人的爭論做評判,而是岔開話題,他倒覺得正常。
可他又不是三皇子,壓根沒打算在肖山長和那位學士當中主持公道,立刻眉開眼笑地說:“那敢情好,我很想多聽聽!”
而陸三郎剛剛躲在一邊給肖山長插科打諢,見人真的怒懟翰林院出身的根正苗紅大學士候補,不由得對人的評價也平添了三分,于是就開口當和事佬道:“二位先生若是有分歧,不妨心平氣和地好好交流,在這爭吵的話須不好看。還請給我家老師幾分薄面,稍稍息怒。”
陸三郎這么說,那位翰林院的年長學士登時啞然。他恨恨地看了一眼肖山長,隨即有些僵硬地向四皇子和劉志沅陸綰拱了拱手,卻沒有說什么賠罪的話,當即拂袖而去。他這一走,另外那位三十出頭的侍讀學士就更加不會停留了,擠出笑容說了兩句場面話就匆匆而走。
而他們這一走,剛剛怒發沖冠的肖山長也覺得無趣,干脆也告了辭。徐山長倒是留下替人說了幾句話,隱晦地提了提肖山長在科場題名后卻不肯做官的那點舊事,最后把此事定性為學術之爭,就也告退離去了。
他們這一走,再加上舉人們都走了,那些天文術數人才也早就走了,放眼看去都是自己人,四皇子就猶如從鳥籠里放飛了一般,高興地歡呼了一聲。
“難得三哥不要我回去一塊上課,老師,你別以后講,現在都說給我聽聽!等我回去之后,一定原原本本地復述給三哥……我可會講故事了!”
面對這么個放飛自我的熊孩子,張壽饒有興致地盯著人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呵呵一笑道:“你真的確定要我現在就給你講?你記得住嗎?”
見四皇子把胸脯拍得震天響,他終于呵呵一笑:“那好,我再給你講個故事,這故事叫做《稻草人》。”呵呵,我倒要看看你這天性樂觀的熊孩子,聽這隱喻重重的黑暗童話,那是什么反應!想當初,看了課本外的未刪節版本,他深深抑郁了……當然不止葉圣陶的,安徒生童話集里一大堆故事都是治(致)愈(郁)的,多少慕名而去的小伙伴完全看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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