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太子的三道題-《乘龍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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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一輪換的那些講讀們,全部在上課之前經受了皇帝好一番耳提面命——卻不是恐嚇老師,而是非常嚴肅地提醒他們,講解的時候切勿照本宣科,要深入淺出,簡潔易懂,別把對成年人講課的那一套搬到慈慶宮去。若是生搬硬套,他就只能換講讀了!
生怕太子挑刺,被皇帝選中的幾個人那自是使盡渾身解數,結果全都被三皇子那良好的學習態度給打動了,出了宮就四處宣傳。宣傳什么——太子殿下勤學苦讀,這幾日左手不便卻還不耽誤學習!
至于三皇子挨過打的事,除卻眼尖的楚寬,日日起居都在一塊,根本瞞不過的四皇子,昭仁殿伺候他們兄弟倆的幾個年長宮人,以及看破不說破的皇帝本人,再沒有外人知道……東宮侍讀們還是隔日才得知,太子殿下不慎摔著了左手,卻不愿意耽誤一丁點課程!
如此勤奮的太子,對東宮侍從嚴格要求,這怎么都不過分吧?
周祭酒和羅司業對視一眼,全都沒有說話。兩個人全都意識到,如果說太子殿下出的四書題,某些時文優秀的學生絕對十拿九穩,那么,《九章算術》那一道題目赫然是天塹一般的難關。除此之外,那一道策問,也絕對不是讀死書死讀書,文章做到花團錦簇的人能寫的!
這寒風凜冽的大冷天,江都王當然不樂意就這么杵在外頭,考題既然宣布完畢,他就大剌剌地對徐黑逹說:“找個避風的地方等吧?就你那曾經的繩愆廳如何?”
“繩愆廳乃是處罰犯事監生的地方,可以說是國子監的刑廳,不適合作為休憩之所。”哪怕是面對如今的頂頭大上司,徐黑逹照舊是一板一眼的黑臉,壓根沒在意那些同僚看自己的目光是何等詭異。
而當他拒絕江都王的時候,周祭酒眼神一閃,終于不無謹慎地開口說道:“之前半山堂也說要遴選人出任東宮侍從,不知道這遴選的方式和題目……”
沒等他把話說完,江都王就嘿然笑道:“那當然是同樣的題目。太子殿下說了,如果兩邊出不同的題目,難免會有人說什么不公,那就索性一模一樣的題目。三題之中,如果做不出《九章算術》那一題,思路全無,那也不要緊。”
“只要策問和時文做得好,成績總過得去。也不拘算經,三道題之中,要有兩道題過得去,那也算是人才。而且,策問并不強求文筆,只要言之有物,其他條件都可以放寬。”
面對這看似極其寬泛的條件,徐黑逹看到周祭酒和羅司業在內的眾多學官卻沒有一個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反而那表情更加僵硬了,他哪里不知道這些人想的是什么。
國子監里各項全都拔尖的監生當然不至于沒有,但頂多一兩個,可要挑出極其擅長寫制藝時文的,卻總還能抓出十幾二十個。可這些人真正好好看過九章算術的,估摸鳳毛麟角,說不定懂算經的還是不會寫時文的。
而能夠好好回答太子那一篇策問關于農事策問的,也同樣不會有幾個。
當然半山堂也好不到哪去,寫時文對于那大多數都是學渣的貴介子弟來說,是一樁幾乎難上天的任務,而會九章算術的,那一樣堪憂,雖然那道題聽著好像并不怎么難。
至于能答得上那道農事策問的,說實話他不抱希望。貴介子弟要有出息,那也得看是誰教導。
張壽已經不教半山堂很久了,那些貴介子弟能出色到哪去?再說,張琛這些在實務上漸漸有些手段的人,可是早已經出去各領一攤子,不在九章堂了!
打從他看到太子殿下出的那三道題起,就覺得之前皇帝撥給國子監六堂和半山堂的那些東宮侍從名額,恐怕根本用不掉!這寧缺毋濫的用意,已經很明顯了
正當徐黑逹在心中下了定論,覺著今天恐怕連十個人都未必能選出來時,江都王在一片陰沉沉低氣壓的目光中,卻是又不慌不忙說話了:“不過,太子殿下說,真要是做不出兩題,其中一題若能出類拔萃,那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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