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天子寧溥,今年二十四歲,當了十三年的太子。他與朝臣,宮中,武將,勛貴,文臣,難道沒有一丁點的聯(lián)系?誰信? 九月十五日當晚,晉王府中,一處樓閣之中,晉王在二樓上,拍著欄桿,對月長笑,“哈哈,哈哈!” 順親王府中,五十多歲的老親王,獨自坐在書房中,嘴角帶笑,意味深長。 楚王府中,號稱賢王的楚王,得知消息時,正在與客卿們飲酒。心腹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楚王連身都難得起,只說了一句,“我知道了。”繼續(xù)舉杯與眾文人、客卿飲酒。只是,酒到酣處,歌曰:“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又唱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東宮之中,凄凄慘慘戚戚。驟然之間,形勢巨變。睡覺前,太子拉著太子妃甄靜兒的手哭泣道:“靜兒,晉王害我。”錦衣衛(wèi)指揮使毛鯤面圣,而后圣旨傳出。毛鯤與晉王交好。 梁王府中,一片慌亂。 吳王負責內(nèi)務府。但此次,天子對他并不信任。因為吳王幫助太子遮掩了甄家上繳拖欠銀子的情況長達一年之多。京城外城中的吳王府中。愁云慘淡。 吳王妃躲進在佛堂中,給丈夫祈福。吳王的嫡女陪伴在母親身邊,美目深思,神情倔強而堅定。她相信她父王沒有參與太子的謀反。 吳王在書房中長吁短嘆。他哪里能料到有今天?太子當時答應的好好的。他不過是順手幫一個小忙。其實,這個罪名不大。但,誰料到太子有謀反之心? 吳王世子寧澄在家中摔中東西,嘴里大罵某些親王。好幾個價值千金的瓷器都被摔壞。一干宮女、太監(jiān)在一旁勸諫著。 … … 九月中,金陵早得到消息,命令甄家眾人前往京城居住。南京六部、金陵府衙都在為此事忙碌著。 居住在甄府一隅的甄家眾人得知消息后,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個個臉上有喜色。甄禮、甄寶玉兄弟倆在一起說著將來。 午后的時光幽幽。有一些冷。幸而有太陽。甄禮毫不介意的坐在臺階上,道:“二弟,聽說父親已經(jīng)被廣州府押往中原,說不定我們在運河上可以匯合。” 甄寶玉在家庭遭逢大難之后,開始成熟起來,坐在長兄旁邊,問道:“大哥,我們都是要走大運河上京?” “嗯。”甄禮點點頭,拍怕兄弟的肩膀,道:“別怕,我們家在京中有宅子。足夠我們安住。還有大姐姐照顧,日子過的下去。接下來,我們兄弟要專心科舉。為家里博一個出身。” 甄寶玉點頭。 這時,二堂弟的妻子陳氏過來,笑道:“嗨,你們兄弟倆在這里說話,快來吧。京城有消息來了。老太太在找你們呢。” 甄禮、甄寶玉兩人拍拍身上的灰,跟著陳氏到甄老太太的屋中,甄府的內(nèi)眷都齊聚在此,圍著甄老太太。當日抄家時,甄老太太變昏死過去,這將養(yǎng)了些時日,略微恢復。氣色還算不錯。 片刻之后,一名看押甄家的錦衣衛(wèi)校尉進來,冷笑著宣布由京城傳來的消息,“太子涉嫌謀反,幽閉宮中!” “什么?” 本來氣氛還算不錯的房間中,突然間變得驚疑不定。二十幾人的目光中充滿了驚懼、惶恐。太子謀反,太子妃呢?那么,甄家又將是什么結局? 錦衣衛(wèi)校尉哼了一聲,道:“你等有什么線索,趕緊揭出來。變得受牽連。”他等了一會,見甄家眾人毫無反應,估計是嚇傻了,哂笑道:“你們好好想想吧。又要檢舉的,可以給我說。”目光從、甄禮的妻子許氏身上滑過,當真是個誘人的美少婦。轉身出去。 “啊…!”錦衣衛(wèi)離開,甄老太太心神一松,眼前一黑。軟軟的從椅子上滑落。 “老太太,老太太,你沒事吧?”甄家眾人趕緊去扶甄母。忙做一團。有人去喊錦衣衛(wèi),讓請醫(yī)生。 各種滋味涌在眾人心頭。甄家眾人在慌亂之中度過了小半個時辰。忽而,有人哭道:“老太太去了。” 九月十九日下午,甄老太太經(jīng)受不住打擊,于家中去世。當晚,許氏在絕望中上吊自殺。教坊司,她是不會去的。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