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雙簧戲-《以罪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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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嗎?”
“有。”許琳深深的看了眼冷庫的方向,“正如你之前所說的一樣,邱宇墨的死亡不是被動的,而是主動的。換個難以置信的說法就是,邱宇墨主動靠在了墻壁上,從而配合了兇手的作案過程。”
“……”
白中元沒有說話。
見此,許琳繼續說道:“那天我們趕來的時候,邱宇墨還活著,而柳莎已經陷入了昏迷當中。當時我們以為是邱宇墨虐待柳莎所致,現在看來真正的原因是邱宇墨不希望牽連到柳莎,規避掉了兇手暴露于柳莎面前的風險。”
“在聲頻文件中,柳莎和邱宇墨對質的后半段,曾經出現了一陣嘈雜聲,而后是重物倒地的聲音,我想那個時候就是柳莎陷入昏迷的時刻。而在那之后,邱宇墨便配合兇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這個邏輯是通順的。”白中元想起了那份音頻文件,想起了柳莎的口供。
……
一陣陣的嘈雜聲音后,錄音筆中傳來了邱宇墨的喘息聲:“這樣,你滿意了?”
“滿意。”
“我也滿意。”邱宇墨說著劇烈咳嗽了起來,好一會兒才繼續道,“看在相識一場的份兒上,我勸你去醫院吧。”
“不……”
說不清楚為什么,這句話突然刺激到了柳莎,她瘋了一樣的嘶喊起來,而后是一通極大的噪聲。
這其中,夾雜著邱宇墨痛苦的呻吟。
“是我殺了你嗎?”平靜下來的柳莎,輕聲的問著。
“不是。”邱宇墨斷斷續續的說著,“是我,是我自己撞在了這墻上,可能,可能這就是報應吧。”
“是的,是報應,一切都是報應。”
柳莎的回應過后,是沉悶的倒地聲,而后才是邱宇墨艱難的吞咽:“你,你怎么那么傻?你答應我,別再去找潘洋傾訴心事,那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你的希望在醫院,去醫院,去醫院……”
哽咽,消失在了嗚嗚的風中。
……
上述的畫面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后,白中元解釋說道:“先后出現了兩陣嘈雜的聲音,前一種很可能是某種訊號,是兇手在提醒邱宇墨。這段嘈雜聲過后,邱宇墨勸說柳莎去醫院,從而導致了她的失控,之前我們認為這是邱宇墨敦促柳莎去看病,可現在看來卻還有著更深層次的寓意,那就是激怒柳莎。”
“沒錯。”許琳深有同感,“柳莎本身就有失控性的疾病,強烈的刺激之下會忽略掉很多細節,而邱宇墨顯然是利用了這點,從而掩蓋了兇手曾經出現在墻外的事實,也掩蓋了鋼筋是活動的細節。當時柳莎的情緒異常激動,根本就不會去顧及那些,這也是幾次供述中她都沒有在意甚至是提及嘈雜聲來源的根由。”
“這樣邏輯就通順了。”白中元順著這個思路繼續說了下去,“更大的嘈雜聲后,邱宇墨的身體被鋼筋刺穿了,柳莎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那是人為的,而是憤恨的咒罵著邱宇墨遭受了報應。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正好順應了邱宇墨和兇手的計劃,更沒有意識到,邱宇墨和兇手在她眼皮子底下唱了一出雙簧戲。”
“劇烈的刺激和目睹了邱宇墨的被鋼筋洞穿身體的慘象之后,柳莎終于無法繼續再支撐下去,昏迷倒在了地上。”許琳完全跟上了節奏,“這也就意味著前面的嘈雜聲是暗號,后面更大的嘈雜聲是邱宇墨配合兇手結束自己生命的過程。”
“不,那個才是暗號。”白中元抬手指向了水泥柱。
“掛鐘?”許琳抬頭。
“沒錯,掛鐘。”白中元深深的點了點頭,“如果我沒有猜錯,八點鐘就是邱宇墨和兇手約定的時間,之前的嘈雜聲只是在提醒邱宇墨看時間。當然,這其中還隱藏著另外一種設計縝密的可能。”
“什么?”
“定時的機關。”白中元指著掛鐘繼續說道,“掛鐘之前應該是正常行走的,八點鐘會停下來。停下來的同時,會發出提醒邱宇墨的訊號,這就是第一段嘈雜聲出現的原因。結合掛鐘來看,這種可能性是最大的。”
“那嘈雜聲會是什么呢?”
“摘下來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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