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雙簧戲-《以罪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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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六點……”白中元抬起頭望著掛鐘嘀咕著。
“你到底想到了什么?”許琳知道,對方一旦出現(xiàn)這種表情,就意味著有些不合理的東西要出現(xiàn)了。
果不其然,白中元給出的正是這樣的回答:“我在想,這會不會是一起模仿犯罪?”
“什么意思?”許琳一驚,剛忙追問,“你的意思是說,殺死邱宇墨和屠宰員的并不是同一名兇手?”
“嗯。”
“根據(jù)呢?”這點著實太重要了,許琳必須問清楚。
“其中一個根據(jù)我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
“一個清醒,一個昏迷對吧?”
“沒錯。”點點頭,白中元說起了第二點,“這掛鐘原本是面向正西偏北方向的,也就是面向邱宇墨的,而且時針所指的時間,恰好又是邱宇墨被鋼筋洞穿身體的時間,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有什么奇怪的?”
“那些鋼筋。”白中元透著回憶說道,“那天早晨咱們發(fā)現(xiàn)邱宇墨的時候,他的身上有著五六根鋼筋對不對?”
“沒錯。”
“那好,那我問你,如果換做是你的話,被第一根鋼筋刺穿身體的下意識反應是什么?”
“疼痛、茫然、無助,和對死亡的恐懼……”說出幾個詞后,許琳又補充著,“任何一個正常人遇到那種情況,下意識的反應都會是這樣,絕對不會強忍著劇痛掙脫鋼筋,也正是這樣給了兇手繼續(xù)作案的機會。”
“你說的在理,但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
“什么?”
“主動和被動。”
“你到底想說什么?”
“很簡單,這屠宰場如此之大,邱宇墨為什么非要到冷庫的角落中去?如果說那里隱蔽可以更好的藏匿,那他為什么非要去靠向那些鋼筋,難道他不知道尖銳的鋼筋有潛在的危險嗎?還是說,重病體虛不得不靠墻休息?”
“你這樣說,很合理啊?”許琳極為的費解。
“不合理。”白中元搖頭,“從邱宇墨的供述中不難看出來,他在將柳莎帶到這里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了赴死的打算。他制造連環(huán)案殺死了四個人,作案經(jīng)驗是很豐富的,那他為什么要采取如此殘忍的方式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完全可以采取痛苦更輕的方式,比如注射麻醉劑,比如吞服劇毒藥物等等。”
“他的心理已經(jīng)扭曲,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吧?”
“好,就算這點成立,那又如何解釋胃容物的事情?”白中元的思路已經(jīng)越來越清晰,“邱宇墨的胃容物中提取到了內(nèi)存卡和一截斷指,前者成為了邱宇墨犯下連環(huán)案的直接證據(jù),那么與之一起被吞下的斷指,價值必然也是極高的。如果他真是“成心”自殺,何必多此一舉的將那些東西吞到肚子里?”
“難道,他也有著苦衷?”沉思少許,許琳猛然抬起了頭,“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邱宇墨是被人逼迫而死的?”
“我想說的正是這點。”白中元點頭,“原因很可能就是那截斷指。”
“換言之,邱宇墨用自己的死,來保下了斷指?”許琳眉頭微蹙,再抬頭時面色凝重了起來,“那截斷指,到底牽扯著什么?”
“目前還不清楚。”白中元搖頭。
在從邱宇墨的胃容物中提取到那截斷指之后,周然便進行DNA鑒定,結(jié)果表明與玉墜中的另外一份兒血樣屬于同一人。當時白中元還沒有和許琳正式攤牌,因此也就隱瞞了下來。如今兩人因為許菲的事情已經(jīng)徹底站到了同一條戰(zhàn)線上,理當該坦誠相告,可偏偏在這案發(fā)現(xiàn)場又無法多說。
“不管怎么說,基本可以確定邱宇墨的死與那截斷指有著直接關(guān)系了,就是不知道斷指是否屬于兇手?”許琳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的復雜,但她必須得承認,的確有著這種可能,而且概率很大。
“就算不屬于兇手,也是與之密切相關(guān)的。”這點,白中元是深信不疑的,“邱宇墨沒有交出斷指,那就說明他已經(jīng)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進而可以推斷出,這是一種變相的交易?”
“根據(jù)呢?”白中元不得不承認,許琳當真很有辦案的天賦。
“根據(jù)很簡單,邱宇墨死了,而柳莎活下來了,同時也保住了那節(jié)斷指。”話說至此,許琳的眼睛里開始有聰慧的光澤閃現(xiàn),“我更傾向于這樣的一種可能,兇手懷疑邱宇墨獲得了斷指,但卻并沒有過于直接的證據(jù),所以用柳莎的性命進行了威脅。為了保全柳莎和斷指,邱宇墨選擇了死亡來打消兇手的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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