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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恭喜！國之干將，鑄劍師……”震顫、顛簸的機(jī)艙中，三人分了兩邊，坐在簡陋的，靠著艙壁的固定條凳上，凳子上蒙著綠色的蒙皮。這是一架小型的運輸機(jī)，因為小，所以也就特別顛簸。憑著李鐵那愛坐飛機(jī)的性子，正好有順路的運輸機(jī)，當(dāng)然是要蹭一下的，不然都對不起自己這一張老臉。他嬉皮笑臉、擠眉弄眼的恭喜風(fēng)塵——干將、鑄劍師，這類由國家賦予稱號、榮譽，是真的極為難得的！

    眾所周知的，也不過是“兩彈元勛”“雜交水稻之父”寥寥數(shù)人，其珍惜、罕見之程度，堪比“國姓爺”，頂著這樣的榮譽頭銜，你只要不是太過分，一輩子都不愁了。

    風(fēng)塵“嗯”一聲，笑說：“好像你倆不是干將一樣……嘖，想讓人夸，還要用這么不要臉的方法，你也真夠了。行，我也恭喜你一下！干將同志，預(yù)祝你永垂不朽，永遠(yuǎn)活在我們心中！”

    “永垂不朽，哈哈……哈哈……”楊志笑的一個勁兒的拍腿。

    而后，才止住笑，說：“看來，咱們司命的委屈，首長也都知道。這不就說了，該你的榮譽就你的，別人搶不走，你不要也不行。嘖嘖……那誰，今年已經(jīng)是59了吧？眼看著沒幾年就是退休的年紀(jì)了！”

    李鐵“嗯”一聲，說道：“他以為自己很重要，也的確很重要。不過，這一波貢獻(xiàn)完了，也就不重要了……”

    風(fēng)塵失笑，說道：“對于這種人而言，最大的懲罰，莫過于遺忘。我等著他葬禮的那一天……”

    “他死了，你去悼念？這是什么操作？”

    “我寬宏大量……”

    李鐵、楊志二人給了風(fēng)塵一個白眼，顯然是不相信的。而風(fēng)塵自然也不會告訴二人自己會做什么——祂會把那人的靈魂，丟到信息漏斗的另一頭去。就如同祂說的一樣，這樣的人，遺忘就是最大的懲罰。他的葬禮會冷清無人，因為無人能夠記得他，他的妻子不會記得自己有丈夫，兒子不會記得自己有父親……一切，都將在他死后，終結(jié)！沒有這個人——這個世界上，不存在這個人。

    但，這都要等到他死后！

    他活著的時候，風(fēng)塵不能對他做什么，因為他對這個國家而言，是很重要的！

    他的工作能力毋庸置疑，國家需要這樣的工作能力……

    即便老了、退了，他也是一塊招牌。

    “相比一個糟老頭子的糟心，我更愛這一片土地，且愛的深沉。所以，你們可以當(dāng)成這是我放過他的理由！”

    祂的心中，卻毫無波動……那個人的“價值”還沒有消失，國家還需要他繼續(xù)發(fā)光發(fā)熱，在這樣的光和熱沒有散發(fā)完成之前，怎么能死呢？正像風(fēng)塵說的一樣，祂愛這一片土地，哪怕是成就了先天真人，哪怕是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非人，也依舊愛著這片土地！這個人的作用無法代替，所以，在他的價值還存在的情況下……他必須活著，必須完成自己的價值。在這一個過程中，風(fēng)塵甚至?xí)畔律矶危ソo他續(xù)命，盡一切可能讓他活著！

    但……他的壽終正寢，必然就是在他的成果成功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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