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PS:請大家麻煩投下推薦票~』 ————以下正文———— “惠大夫。” 在孟子的授意下,其得意弟子「萬章」緊步來到惠盎身前,拱手施禮道:“不知惠大夫前來,門徒亦不曾通稟,還請惠大夫莫要怪罪。” 惠盎連忙回禮道:“先生言重了。惠某進府時,夫子正在講述經(jīng)義,在下本不該打攪,然在下卻在后席偷聽,若要細(xì)論起來,惠某才是那無禮之人。” “惠大夫這是說的哪里話。”萬章笑著說道。 對于惠盎,萬章的印象還是極好的,僅從惠盎方才進府時見孟子正在授業(yè)便靜靜在后面聽客,而沒有打攪孟子講述經(jīng)義,由此就能看出惠盎的品行。 更別說萬章對惠盎也熟悉,知道后者雖然不是他儒家弟子,但卻推崇他老師孟子的“仁政”主張,竭力勸說宋王偃以仁政治理宋國,這就足夠萬章對惠盎抱持極高的敬意與親近。 在寒暄了兩句后,萬章的目光便轉(zhuǎn)移到了惠盎身邊的蒙仲身上:“惠大夫,不知這位是?” 惠盎環(huán)視了一眼,見許多儒家弟子正因為其弟蒙仲方才的冷笑而對他怒目而視,臉上不由地苦笑一聲,也不知該如何介紹蒙仲,遲疑了半響這才說道:“此子……我弟也。” 話音剛落,就聽蒙仲在旁淡然自若地補充了一句:“道家弟子,蒙仲!” 『原來如此……』 萬章心中恍然。 很顯然,是他們方才攻訐道家思想的那些話,讓這位道家弟子心中不快了,是故出言諷刺。 于是他微笑著說道:“既是惠大夫之弟,也請一并移坐吧。……惠大夫,夫子請您入席就坐。” 蒙仲歪著頭看了一眼萬章,他哪里會聽不出后者的話外深意:只是看在你兄惠盎的面子上。 由此可見,蒙仲方才諷刺儒家的話,讓萬章這位孟子的得意弟子亦非常不快,只是看在惠盎的面子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罷了。 在萬章的指引下,惠盎與蒙仲二人來到了孟子附近。 此時,就見惠盎主動上前向孟子行禮道:“許久未曾拜訪夫子,惠盎慚愧,不知夫子安好?” 孟子微笑著點了點頭。 對于惠盎這位主張他“仁政”思想的宋國重臣,孟子還是很喜歡的,并且他也明白,惠盎幾乎是宋國當(dāng)下唯一能影響宋王偃的人,倘若希望宋國施行他孟軻的“仁政”主張,關(guān)鍵就在惠盎身上。 此時,孟子的弟子們已重新排了座位:本來孟子面前是幾排縱向的坐席,分別位于孟子面前的左右,但眼下,孟子左手邊的坐席已被撤走,唯獨留下一個座位,顯然是留給惠盎的。 至于孟子的弟子,此刻全部坐在了孟子的右手邊。 “惠大夫,以及惠大夫之弟,請就坐。” 孟子另外一名弟子請道。 『這是刁難我弟啊……』 看到面前僅只有一張坐席,惠盎微微皺了皺眉,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孟子,卻見后者閉著雙目一言不發(fā)。 旋即,他又看了一眼蒙仲,見他面上帶著幾分冷笑,心中微動,索性就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若無其事地坐在了那張案幾后的草席上。 而正如他所預(yù)料的,蒙仲故意裝模作樣地看了看四周,旋即搖搖頭笑著說道:“唉,儒家巧偽欺世啊,口口聲聲說什么禮節(jié),卻讓客人連坐的位子都沒有。” 話音剛落,就聽對面席位中有一名孟子的弟子調(diào)侃道:“怎么是沒有位子呢?你是惠大夫之弟,何不與你兄長同席呢?” 諸孟子的弟子聞言輕笑起來。 此時就聽蒙仲面色自若地說道:“惠大夫雖是我兄,但你們?nèi)迨侩y道是因為這一點才敬重他、為他單獨設(shè)座的么?恐怕不是吧?難道不是因為我兄乃宋國的重臣么?……我兄因為他在宋國的地位而得到你儒家的尊重,而我,作為在場唯一一名道家弟子,卻落到連坐席都沒有的待遇,這就是儒家講究的禮數(shù)啊。” “……” 一番話說得孟子的諸弟子面紅耳赤,難以反駁。 萬章沉著臉吩咐儒家弟子為蒙仲搬來了一張案幾,以及一張草席。 見此,蒙仲施施然坐在草席上,盤腿而坐。 在他坐定后,方才那名調(diào)侃他的孟子弟子當(dāng)即問道:“小子,你是何人的弟子?” 蒙仲看了他一眼,平靜地說道:“方才你等笑話莊子,我出言譏諷,然而你此刻還問我是何人的弟子。……你難道真的心中不知么?果然是虛偽的儒家弟子。” 聽聞此言,那人反駁道:“雖說你方才維護莊子,但你又沒有說,你既沒有說,我又如何得知?” 蒙仲聞言說道:“這般顯而易見的事,作為孟子的弟子,居然還猜不到么?……好吧,你并非虛偽,而是才智不足,是我錯怪你了。” “你……”那名儒家弟子頓時氣得面色漲紅,指著蒙仲說不出話來。 此時,又有一名儒家弟子制止了他,問蒙仲道:“你是莊子的弟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