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耿朝忠回到即墨路的住處的時候,已經(jīng)快8點了。這還是耿朝忠第一次回這么晚,平時6點一下班他就回家了,因為方志同往往下午歇班晚上值班,早早就在家做好了飯。 剛剛開門進去,就看到方志同在客廳里寫寫畫畫——這可是小方唯一的愛好了,每天只要有空,方志同就會用一只鉛筆在所里不用的廢材料上寫寫畫畫,有山水,有建筑,有人物,但絕大部分還是山水建筑。 耿朝忠湊過去一看,是一副素描的人物肖像,畫的不是別人,正是耿朝忠。看上去畫的倒是栩栩如生,耿朝忠一把奪過畫,嘴里說著: “平時只見你畫山山水水,今天怎么想起畫人來了?!再說畫誰不好,干嘛畫我?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為啥畫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干咱們這行的說不定哪天就掛了,提前畫個遺像,免得到時候連個相片都找不到。”方志同嬉皮笑臉的說道。 “所里有照片,要你畫什么遺像,再說我是文職,沒啥大事兒死不了的,倒是你可得小心了,天天巡夜,小心被人打黑槍!我看你還是先給自己畫一張吧!”耿朝忠不以為然。 在派出所里耿朝忠其實干的是一個半文職的職務(wù),巡夜這種事情還一直沒讓他去做,平時也就是給朱木運打打下手,整理點文件啥的,畢竟派出所這種地方,能寫會算的也算稀缺人才,用來打打殺殺守夜值班啥的就太浪費了。 可方志同不一樣,平時得輪值巡夜,估計過一會兒就又得回警局接晚班了。 “哎別說,為啥我長得文質(zhì)彬彬的還得干巡夜這種破事兒,你一看就不是啥好人,怎么反倒干的是文職?”方志同憤憤不平的說道。 “那得怨你自己!你這個人耳根子太軟,每回別人說自己家里有事就讓你頂班,又不是爹死娘嫁人之類的大事,憑啥每回都讓你頂夜班?他們這是在欺負你!” 耿朝忠想到這事就有點來氣,嘴巴不停繼續(xù)說道:“等明天我去了跟他們說道說道,別以為新人就好欺負!” “謝謝哥!”方志同兩眼放光的再次撲了上來,似乎要跟耿朝忠來個親密接觸,這家伙感覺就跟個長不大的小孩兒似的,老喜歡粘人,耿朝忠挺煩他這套的。 毫不留情的一腳將方志同踢開,耿朝忠繼續(xù)說道:“小方啊,說真的你根本就不適合這行,趁早還是另謀出路吧!你這種性格說不定哪天就被人頂了雷,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方志同也沉默下來,說實在的,他也有這種感覺。他雖然性格軟弱,可也不傻,還是能看出來別人對他的不屑,也許是因為性格原因,他總是無法拒絕別人,這在警察這行當(dāng)里簡直就是大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