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華京一天的趙老回來了，暫停的備裝工作接著繼續進行，繁忙的華航工作人員一點依然有序的工作，好像之前的暫停沒有發生過一樣。

    華航集團總經理辦公室，一個戴眼鏡微胖中年男人看著總參給的通知，‘要求在三個月內完成十五架空十C改裝’

    “趙總，三個月完成十五架空十C改裝，這么大的工作量需要從把去高原的工程師和機務縮減一些。”

    “可以，去高原主要是真對空十一做最新調試，空十C也只是測試改裝，驗證高原機動數據。”趙老說完看著一旁坐著的蔣工，“小蔣空十C是你們小組主抓，這樣選幾個人跟你一塊留下著手十五架空十改裝，帶隊方面就有小沈負責。”

    蔣工點頭接受趙老的安排，“好的，我回去就安排人選。”

    趙老又想起散會后，導彈專家孫總工的拜脫，光顧著安排人員工作，差點把這個重要事情忘了，“對了，明天前衛導彈系統的孫總工會過來，你準備一下明天給他們講述一些新的隱身涂料情況。”

    這次去高原基地的人員調整并沒有影響到陳昊，這會陳昊跟著前來了解隱身材料性能的前衛導彈系統工程師后邊，想從他們口中了解一些防空系統的特點。

    前衛導彈系統隊伍中一個相對年紀小一些的工程師，拿著空十C隱身檢測數據報告簡單的翻了幾遍后，對正在講解的蔣工提出問題，“蔣工，看你們檢測的隱身數據，一萬八千米高空回波是6幅，這個數據是躲不過前衛系統鎖定的，你是知道的地面雷達控陣的距離是很大，一千公里外前衛系統就能鎖定發射導彈。”

    這人的問題讓陳昊覺得是個白癡問題，而且這個人面對周圍人怪異的眼神，也不覺得自己有問題，還直視這蔣工等蔣工回答他的問題。

    面對白癡式的詢問，蔣工只表情凝固了一下后，接著用帶有笑容的表情回應，“你說的不錯，我對前衛系統也是有一定的了解，打擊目標精度很高，不過你也說了遠距離可以鎖定，但鎖定不代表能擊中飛機。”

    都有人給詢問的年紀小的工程師使眼色，但是年輕的工程師還是用自認為方式接著發問，“是鎖定不代表擊落，蔣工你是覺得我提出的一千公里有些遠，哪怕導彈飛出也需要一段時飛完這段距離是吧，但是五倍音速的飛行速度，想來你們的戰機應該是躲不過去吧。”

    這人腦袋是怎么想的，五倍音速是夠快，但飛機的飛行速度你算了沒有，現在的空十C超低空是有隱身功能的，一旦在你鎖定期間飛機進入超低空飛行，你就是再復合制導也就失去目標，陳昊聽得忍不住開口說話，“這位工程師，你有沒有想過在這段時間內飛機由高空降落到超低空，一旦飛機進入超低空飛行隱身后，沒有目標的雷達還怎么引導導彈攻擊。”

    “你說這些確實會發生，但是你不要忘了我們頭頂上空還有雷達衛星，他是可以對導彈實施引導。”

    陳昊覺得這人有點死腦筋，“是雷達衛星可以完成引導，只不過你沒有考慮空十C最高飛行速度是2.5馬赫，還有飛機上的飛行員不是笨蛋，他會在被鎖定的第一時間開始實施對導彈規避，另外你問的是高空飛行，如果一開始是超低空突防呢，等你發現的時候我已經發射完反輻射導彈準備離開了。”

    “你是？”發問的工程師看著陳昊詢問道。

    陳昊同樣用直視的目光看著這個工程師回答道：“空十C試飛員陳昊。”

    “時遠你先放下你的太空雷達論述。”一個領隊的工程師忍不住站出來喝止時遠，接著抱歉的對蔣工說道，“蔣工不好意思，時遠這個人太癡迷太空雷達，打擾你講述了實在抱歉，還請你不要往心里去，接著給我們講述這種涂料的特性。”

    沒有想到這人是雷達衛星工程師，這才是牛人啊，陳昊看著被喝止后情緒不高的時遠，悄悄的小聲說道：“剛才不好意思，我說話有點過了。”

    不得不說搞科研技術的人這點好處，只要你沒有談到他們專業，沒有否認他們專業，他一般不會在你說的其他話，“沒什么，你說的沒錯，我也沒有說錯，有雷達衛星引導的話超低空你也跑不了。”

    得技術宅的通病不輕易認識自己的錯誤，但牽涉到擊落飛機陳昊也是一個拗筋，“你說雷達衛星引導打地面目標建筑物我相信準確度高，但是雷達衛星對能量源捕捉問題你考慮過，戰斗機的能量源并不高……”

    對于衛星的研究顯然時遠是強過陳昊的，時遠告訴陳昊高分鏡頭的紅外探頭下，激光照射儀發出的光熱都可以分辨捕捉到，他飛機發動機尾部的火焰更不用說了。

    陳昊提出低空低速減低發動機的熱量，還有哪怕你衛星接管引導，探測鎖定目標還是有時間的，等你探測鎖定我都能完成攔截導彈，還有超低空飛行有地形了依托，還有突擊不是一架飛機的事情，可能是一個編隊也可能是兩個編隊，真到那個時候怕你太空的衛星忙不過來吧，除非衛星可以跟地面雷達連接達到數據共享。

    兩人在后邊相互討論幾個問題后，時遠的興趣越來越高，非要拉著陳昊，讓陳昊找個安靜的環境去討論衛星鎖定飛機這個問題。

    “你們不是為了了解隱身涂料來的，你不跟著的話……他們……”陳昊指著前衛導彈系統的帶隊人，意思你時遠做為兵不跟著學習，回去要被領導收拾的。

    “這都是一些沒什么用的形式，其實有份詳細資料給我們說清楚，我們就能依靠資料做分析，不然我們這些工程師也就太沒用了，不管他們……咱們找地方聊飛機和衛星，剛才你幾個問題讓我感覺有更好的辦法。”說著主動拉陳昊離開隊伍。

    陳昊心里也對衛星這個太空多功能神秘科技感興趣，被一個專業人士拉著去聊這個也確實不錯，臨走陳昊還對正在講解的蔣工做著手勢，意思是自己是人家的工程師主動拉走的，而不是自己把人家的工程師拐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