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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濁仰天長笑,笑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楚宗陽啊楚宗陽,你讓咱家說你什么好?你這個人,實在是太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對面跪著的楚宗陽聽完此話是納頭便拜:“如蒙明公不棄,在下愿為明公效犬馬之勞,從此鞍前馬后,赴湯滔火,在所不辭。”
楚宗陽玩兒的這一出,屬實是深深震撼到了杜濁,關鍵是前者的態度還很謙恭,言辭也很真誠。這一把不按套路出牌,把杜濁給整不會了:“小子,咱家是該說你大丈夫能屈能伸好呢?還是說你鮮廉寡恥好呢?”
對面的回答很是高情商。楚宗陽抬起頭,平視前方,從牙縫里只擠出四個字來:“悉聽尊便?!?
聽得此話,杜濁反倒沉默了。一開始,他以為楚宗陽不過是想乞求他給條活路,隨便胡咧咧些好話罷了;不過現在,杜濁從楚宗陽的灼灼的目光中確定了一點:此人確實不想死,但也絕非貪生怕死之徒。
“起來吧?!?
“謝明公?!?
“你小子剛剛那眼神不錯,怎么?有心事未了?”
“是,果然什么都瞞不過明公?!?
“與人有仇?”
“不錯?!?
“哦?這倒是奇了?!倍艥狃堄信d致的打量著楚宗陽:“憑你的手段,全天下居然還有你殺不了的仇家?”
這個問題,楚宗陽無法回答,所以他張了張口,小半天只憋出一句相當廢話的推辭:“孩兒有苦衷?!?
“那成吧,你不想說就別說。”杜濁沒在這件事情上難為人,但他批評了楚宗陽亂用稱呼的習慣:“你這后生仔好不知禮數,一會兒義父一會兒明公,一會兒孩兒一會兒在下,你小子到底想清楚沒有???”
楚宗陽聞言再跪,又是份量很足的一個響頭:“想清楚了,想清楚了,孩兒愿拜您為義父。”
“可別?!背陉栐挾剂淘谶@兒了,杜濁反倒給他發了張好人卡:“雖然你小子有點本事,撿起來打發去做些事情,恐怕比郝言等輩用著還要順手。但你是什么人,咱家能不知道么?郝言是平庸了些,可他聽咱家這個干爹的話,你捫心自問你能做到嗎?”
“小子,也別琢磨著再編些漂亮話來表忠心,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呢,最多也就對咱家保持一個呂布對丁原般的忠誠,對吧?”
盡管被譏諷為小奉先,楚宗陽心里依然高興,因為杜濁這話其實已經釋放出了善意信號,橄欖枝算伸過來了?!澳恰囊馑际??”
楚宗陽真是踢得一手好皮球,給這段關系定性的決定權就這么順滑自然的回到了杜濁手里。杜濁當然也是個妙人,對面以退為進,這邊就順水推舟:“你先起來,叫明公?!?
“在下叩謝明公。”
杜濁這回用截然不同的目光,將楚宗陽再度細細的審視了一遍:“是個好苗子。小子,咱家也不怕跟你透個底,要不是你身上背負著的是那玄階功法萬鏡衍魔功,咱家別說正二八經收你做個義子了,連正眼瞧你一眼都未必?!?
“多謝明公賞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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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還你,你隨我來。”
“是?!?
由于楚宗陽不熟悉宮里的道路分布,因此他并不知道杜濁在將他帶向何方,只感覺兩人走了挺遠,恐怕已穿越了大半個皇宮,這才來到一座普通的院落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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