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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嘛,倒也不失為一個好應(yīng)對,不過把后背暴露給對手可不行啊。”
杜濁氣定神閑的在楚宗陽身后緊緊跟著,說話之暇甚至還有余力輕揚單掌:“年輕人,咱家順手送你個小教訓(xùn)。”
一個完全可視化的掌形虛影從杜濁的手上疾飛脫出,精準(zhǔn)地如同擁有激光制導(dǎo)一般,向著楚宗陽的后背轟殺而去。
這才是真正的內(nèi)力外放與內(nèi)力化形,那掌影仿佛凝如實質(zhì),與普通的揮拳進攻別無二致,絕不會因為與空氣的摩擦而損失掉威能。
這一記“韋陀伏魔掌”是一門地道的禪宗武學(xué),講究剛強正氣、勇毅丹心。杜濁以太監(jiān)這個身份學(xué)習(xí)此武功,多少有些違和與“人功不匹配”。如果換一個與杜濁同等級的高僧禪師來上這么一掌,那威力恐怕只會更加可怖。顯然,以杜濁的眼光來看,自己選用這個自帶debuff的招式,無疑是在放水的。
但哪怕是杜濁口中的“小教訓(xùn)”,那也不是尋常武者能接下來的。這個由杜濁使出的弱化版本的韋陀伏魔掌,能硬抗、能對掌這一擊的人,整個大明的武林里找不出五個來。
杜濁在攻擊前早已預(yù)算好了對方的行動軌跡,因此無法被完全閃躲,楚宗陽只能在硬抗與對掌這兩項中選擇一個。只見他收刀回鞘,半空中擰身后旋,在無處借力、下盤不穩(wěn)的情況下向著那掌影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他選擇了對掌。
“勇氣可嘉,不知這招是降龍十八掌呢,還是龍虎開碑掌呢?”
都不是。
楚宗陽壓根沒有調(diào)動內(nèi)力,使出任何掌法或拳法。他的左手只是在迎上掌影的那一剎那,打出一記消力,卸掉了韋陀伏魔掌的部分力量,保證左臂不受嚴(yán)重傷害。而剩余未被散去的力道,則被楚宗陽化為己用,形成一股新的推力把他大力向前送了送,與杜濁之間的距離成功拉開了一些。
“哦?有點小聰明,龍虎開碑掌里的擒拿式,運用的不錯。”
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杜濁不以為意,下一秒他就略施輕功,彌補了才拉開的身位差距,死死咬在楚宗陽身后二十米左右的位置上,不多也不少。“再來試試這一招。”
這一回杜濁施展的是劍道招式,他根本無需佩劍拔劍,只是伸出右手食指對著楚宗陽的后背心遠遠一點,就算這輪攻擊完成了。
然后,楚宗陽就中招了。
與韋陀伏魔掌不同,這記“拈花指”從發(fā)生、移動、再到擊中楚宗陽,這一連串過程都是無聲的與不可視的。如果不是楚宗陽的左肩驟然一疼,肩膀上莫名多出一個深可見骨的血洞,他甚至察覺不到杜濁的第二次出手。
“拈花指這門功夫,的確是劍道的武功,但它的開創(chuàng)者在領(lǐng)悟之時多有借鑒暗器類的典籍,因此拈花指融合了多種獨屬于后者的特點,比如輕、快、不易被發(fā)現(xiàn)等等。除了殺傷力小點兒外,這門武功幾乎沒有什么缺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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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濁自顧自的在進行解說,他那唯一的聽眾楚宗陽其實是聽到了的,但后者并沒有什么好方法可以破局,只能暫時先蒙頭疾跑,以待生變。
“死太監(jiān)倒是沒唬人,剛剛那一招造成的只是皮肉外傷,沒有傷及肩胛骨。”
“目前看來,杜濁的輕功應(yīng)該遠勝于我,現(xiàn)在只是抱著戲耍之心才沒下死手,但他的興致還能存在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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