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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他酒量尋常,又自小得了教育,在外時格外謹慎,從來都少食、少酒,再兼楊義府也沒敢灌他的酒,是以一晚上下來,那兩口的小酒杯,也只抿了一杯半罷了。
此時他騎在馬上,慢慢回到府上,嘴里已經聞不出什么酒味,等到換了衣裳,又漱了口,特去看了一回弟弟張璧。
張璧躺得大仰八叉的,一雙小拳頭緊握,看著睡著并不是很安穩。
一旁伺候的人見得張瑚過來,連忙小心上前行禮問安,又道:“小少爺念叨了半夜,說您怎的還不回來,勸了許久,小的哄他說大少爺明日會來,他雖是不信,可熬得夜深,總算睡了。”
對于張府里頭伺候的下人來說,這一位小少爺,當真是十分不好哄。
其余六七歲的小兒,誰人不是說什么,信什么?
可這一位,偏偏就能辨得出來。
你說“大少爺明日會來”,他就問“哥哥甚時來?明日朝會,他寅時就要出門,難道丑時來看我?”。
弟弟聰明,張瑚自然也知道,便道:“以后不許拿謊話哄他。”
下頭人立時應了,心中卻是暗暗叫苦。
一一老爺、夫人遠在贛州,大少爺又要去上衙,一府上下,僅有這一位小主家,連個治得住他的都沒有,平日里頭已是能把天都捅個窟窿出來,眼下還不許哄,這日后要怎的伺候才好?
張瑚卻沒有管這么多,而是繼續問道:“他這幾日在學中如何?”
那人忙道:“聽說很是順利,并無什么問題。”
張瑚點了點頭,又問讀了什么書,這幾日授課的先生是哪一個,學中氛圍如何。
此時在旁伺候的,不過陪著打理日常起居,如何答得上來,支支吾吾了一會,忙道:“小的且去把竹硯叫來,正是他陪著小少爺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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