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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檀之正于大理寺中任職,并無半點顧忌,當先出聲問道:“何事?”
那仵作道:“此處……”
他只說了兩個字,便住了嘴,右手卻是往下伸去。
還未碰到地方,下頭的李程韋已是一夾屁股,翻過身道:“你那手要往哪一處放?!”
聲音驚得又尖又利。
牢中不過丈許地方,縱然有層薄薄的帳幔隔著,可里邊影影綽綽,依舊能叫外頭人看個大概。
李程韋自小養尊處優,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而今年長輩高,反倒被迫于大庭廣眾之下,露出私密之處,實在又是尷尬,又是憤怒。
偏偏他此時尾椎發脹,胸口發堵,本就憋了半日,忽然被人在后頭碰得一下,比老鼠被踩了尾巴還驚慌,這般猛地一翻身,畢竟年老體衰,一時憋不住,后頭放出一股穢氣來。
那氣體伴著長長的一聲悶響,響聲又將出未出,細細弱弱的,仿佛被什么東西給壓住了。
然而那味道卻很快彌漫開來。
李程韋來不及管顧,已是覺出后頭一熱,又漸漸地涼了下去。
對面的仵作手中還拿著自李程韋身上脫下來的底褲,布料濕濕的,帶著血腥味同半腐臭的味道,叫人聞之欲嘔。
然而他卻無暇去理會,只皺著眉頭,指著床榻的褥子上頭,李程韋的屁股下頭那一截子露出來的東西,問道:“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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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薄帳已經被拉開。
一團拳頭大的物什擺在托盤里,上頭沾著血與粘液,臟兮兮的,乍看上去,全然辨不出原本的形狀與顏色。
見慣尸體的仵作只皺著眉頭,拿筷子把那一團東西挑開,連口鼻都不用捂??膳阍谝慌缘睦魡T強忍著看到一半,卻是已經把頭偏向一旁,弓腰捂嘴地干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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