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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末兒之所以跟著李富宰來北上,本是被邕州禁絕互市,十分無奈,又半被強逼,半被慫恿,想著自家跟著交趾打,其實也不會吃太大虧,也不用出太多力,便也半推半就了。
誰知道一路過來,雖說是攻城略池,可廣源州的各大峒寨,卻從來都是有臟活累活第一個上,有好處最后一個撿,當真論起來,并沒有得到多少。
眼下見了神臂弓,他不由得開始有些膽寒。
雖然楊奎已死,陳灝也沒什么動靜的模樣,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晉人多年積累,邕州城堅墻厚,哪里那樣好打。
若是李富宰要他黃末兒出兵攻城,一旦對上這神臂弓,峒中弟兄同送死有什么區別?
還有邕州城中的騎兵……
砍人腦袋如同切菜瓜一般。
城中能打的,卻也不是沒有,自家又不是交趾人,也不拿交趾的俸祿。若說有什么大好處便算了,如今出力多,得的少,何苦要去湊這個熱鬧?
黃末兒還在想著,忽然聽得一陣腳步聲,緊接著兩個人從外頭走了進來。
那兩人一人著勁裝,一人著襕衫,一文一武,一看就不是交趾人,倒像是晉人。
果然,那兩人進得來,便向李富宰、譚宗行禮問好。
譚宗指了指那文人道:“這是廉州人,因那晉國皇帝趙芮昏聵無能,不曉得重用人才,他便轉投了我大越。”
那身著襕衫的文士立在一旁,等譚宗介紹完了,卻只對著眾將點了點頭,并不行禮,口中道:“鄭文祥見過諸位將軍。”
一副自矜身份的模樣。
譚宗又指了指另一人,道:“這是原來廣信軍中的大將,被楊奎、陳灝兩人逼得反了,自來投靠我大越。”
那人膘肥體壯,比起旁邊的鄭文祥要高上不止一個頭,聽得譚宗介紹,只抱了抱拳,道:“某姓徐,徐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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