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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請柳伯山幫忙從自薦的良山書院學子中尋了幾個,此時盡數帶了過來,又有原本贛州城中的吏員黃老二,原名叫做黃二覺的,自請棄了了吏身舉家來投。
顧延章用他用得順手,便盡數收下了,此番一齊帶來南征。
黃二覺雖然相對老實聽話,可到底是多年胥吏出身,做事周到卻又透著三分狡猾,顧延章便把幾個良山書院出身的學子交給他帶。
回到驛站的時候,黃二覺已在里頭等候,將白日里頭做的事情一一回稟之后,他也不耽擱顧延章休息,很快告退了。
趁著還未到得廣南西路,晚間居然剩了點時間,顧延章腦子一連繃緊了大半個月,終于得松了這一點子空隙,忙坐了下來,忙里偷閑,提起筆來打算給季清菱寫封平安信。
他知道家中那一位素來好奇心重,便把軍中稀罕事情,沿途所見,大行小事,但凡是有些意思的,全數都寫了下來,因是想到哪里就寫到哪里,短短小半個時辰,便有了五大頁紙。
到得后頭,少不得又添了些情話上去。
他閑話寫得快,寫情話卻是寫得極慢,總覺得寫這一句不夠好,寫那一句又味道太淡,半個小時過去了,半張紙都沒填滿,只一句話就推敲了半日,嘴邊卻盡是笑,連覺都不想睡了,只想給家里的人好好琢磨寫情書。
正寫得起勁,忽聽外頭一陣敲門聲,有人隔著門喚道:“延章睡了未曾?”
顧延章此時腦子里頭都是情話,壓根沒有怎么聽到,倒是一旁松節提醒道:“官人,好似是張都監的聲音。”
松節一面說,一面去應門。
才把兩扇門拉開,果然從外頭閃進來一個人影,滿臉是笑地邊往里頭走,邊道:“我順路打這邊過,見你房中燈還亮著,想著當是還未睡,便來看一看,同你說說話!”
來人的一張俊臉上滿是笑容,步子跨得極大,說話之間,已經走得近了。
他話語之中透著高興,此時已是半夜,卻是全無一絲疲倦之態,歡欣雀躍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家伙才打了雞血。
果然是張定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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