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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又轉頭對著顧延章引薦道:“這是保安軍兵馬都監,姓張,喚作張定崖,乃是百年一遇的少年虎將。”
顧延章笑著頷首,行了一禮。
陳灝很是器重張定崖,覺得其人雖然年齡不大,于經驗上未必比得上那等在軍中歷練日久的老軍士,但卻是難得的將才,無論作為領軍也好,當做前鋒也好,都十分出色。
而顧延章更不用說,是他極為信重的轉運之才,穩定后方必不可少。
今次南征,他是將兩人視為自己的左膀右臂的,是以見顧延章這般反應,又補道:“從前試射殿廷,旁人都是一發一中,獨他一發三箭,箭箭得中靶心,考校得了異等,在延州陣前更是屢立奇功,還親手擒過細封氏中大將,同你當初射殺那野利氏的將軍,相輝相映。”
“節度……”張定崖聽得陳灝這般夸獎,平日里還不覺得,此刻當得自家這個兄弟的面,竟是難得的臉面有些紅了起來,道,“您還是莫要再夸了,再夸下去,牛皮都要吹破了……”
陳灝哈哈大笑,道:“據實而言,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原本他同顧延章說著廣源州的軍情,堂中氣氛略有些緊,此番張定崖同幾名將士一進得來,倒是立時松了下來。
張定崖道:“節度有所不知,末將同延章乃是舊識,您在旁人面前吹兩句不要緊,當著他的面,叫我把臉往哪擱。”
陳灝一怔,轉頭望向顧延章。
當日在朝中議事的時候,因顧延章也曾在保安軍中任職,他便就領軍人選詢問過對方意見,名單之中,自然是有張定崖。
然而顧延章卻未做出什么建議,只單純論了幾句諸人履歷而已。
“定計遣將乃是節度之權,延章職在后方,豈可擅言,又因舊有情誼,難免有所偏頗,更是不好多言。”顧延章笑著答道。
陳灝搖了搖頭,道:“你也太小心了,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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