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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難得的,他沒有想河|北、撫州、吉州等地的蝗災、旱情,沒有想著江南東路、大名府的流民,也沒有想蠢蠢欲動的交趾,水患嚴重的廣南西路,卻是輾轉反側,惦記著贛州進上來的白蠟燭。
大晉多年征戰,又屢遇天災,哪怕是朝廷也沒有隔夜糧了。
連續幾年入不敷出,再這般寅吃卯糧下去,當真要出大亂子。
朝中的收入是定數的,遇上豐年,財稅許是能有七八千萬貫,可要是遇上災年,能有四五千萬貫,做皇帝的睡覺都要笑醒了。
沒法開源,只能節流。
趙芮自覺自己已經夠儉省了,別說不敢大興土木,便是住的福寧宮,也只在大婚時重修過一次。
遇上災年,自己老老實實減膳移殿不說,過壽也只簡單辦,宮中的宮女、黃門更是一裁再裁。
然而這些畢竟只是旁枝末節,宮中再省有什么用,禁不住外頭花錢的地方多啊!
想到災,想到錢,趙芮當真急得每每頭發都要燒起來。
而今贛州呈上來這白蠟,簡直是如同救火之水!
如果白蠟最終官營,按顧延章折中所奏,一斤白蠟蟲種,在毫無先例,不清楚蓄養方法的情況下,頭一年便能得蠟約計兩斤,一斤白蠟,可澆注成蠟十根。
整個贛州,若是廣而推行,至少能產蠟二十萬擔上下。
去歲,朝中財稅收入為四千八百余萬貫,其中鹽、鐵并茶葉等官營物項的賦稅,已是占到十之六七。
而蠟燭乃是百姓日常必需,只要產量上來了,價錢下去了,完全可以取代從前的燈油并火把。還能高價販賣海外,西域。
如折上所言,蠟燭市價三百文上下一根,一年只要產出五十萬擔,哪怕折價十一,也能有一千五百萬貫,便是以十五為稅,也能增加了足足一成半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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