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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菱只覺得全身軟趴趴的,她賴了一會床,半坐起身,把枕頭墊高了,靠著床頭發了一陣懵,這才撩開床帳打了鈴。
自顧延章與她同床,便堅決不肯再讓外間有人值夜,她開始還不明所以,直到殿試放了榜,兩人共浴那一夜后,每每晚間被捉著行那羞窘之事,當真是什么話都被逼得說了出來,才曉得那人的齷齪心思原來早計量已久。
挨了幾天,她也琢磨出不對頭,便想要重新安排外間值夜,只值了一天,等發覺有人在外間,顧延章雖然于聲音上頭稍有收斂,可行事卻只有更可惡,倒叫自己為著臉面,還要更吃虧得厲害,只得把值夜之事停了。
打過鈴,秋月很快走了進來,見季清菱還靠著枕頭,便走到床前,一面掛帳子,一面笑著問道:“姑娘,今日還去不去柳府?現在已是辰時三刻了,若是不去,便要打發人過去說一聲。”
“要去的。”季清菱把被子揭了,又道,“去問問秋露上次交代的東西備好了沒,今次一并帶過去。”
她梳洗完畢,吃了早食,卻聽秋月問道:“姑娘,今日早間還要習武嗎?還是等下午回來再說?”
季清菱臉面微微一紅,道:“下午回來再說罷。”
這一陣子因著五哥才得了狀元,她難免有些任著他放縱,夜夜……早上果真就起不來了,那練鞭習武卻是不能斷,只能挪到下午或是晚間。
也不曉得那人怎的就這樣樂此不疲!
她有些惱羞,卻也沒有辦法,尋常講道理,五哥都講不過她,偏到這種事情,都是比臉皮厚,她卻是比不過他,只得認了栽,盼著哪一日他快些翻過篇去。
秋月又道:“少爺去了興國寺,說是下午就回來,叫姑娘先吃晚食,莫要等他。”
季清菱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自殿試放了榜,沒兩日顧延章便帶頭領了新科進士們入閣門朝謝天子,唱名賜第之后,又得贈了笏袍靴,算是真正踏上了仕途。
顧延章是狀元,有許多禮節程序上的東西都需要他牽頭去做,從組織編寫《同年小錄》,到諸士之間期集、宴飲交流,都不好缺席,過幾日又是瓊林宴,多的事情要打點,是以最近白天都是不在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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