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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時不過一個役夫,若是轉為陳順的角色,倒是未必不可,可換了役夫的身份,越俎代庖,是為大忌。
算了一下人頭,顧延章同小販買了五人的飯食,又選了酒肉,把東西提回了營地。
此時天已半黑,役夫們撿了些枯枝回來,攏了幾堆火,各自圍坐了,而那三個長夫同陳順仍舊占了一處角落,也生著一叢火,雙方涇渭分明。
顧延章提著飯食到了四人跟前,打了個招呼,把東西擺在地上,笑道:“頭一回能同幾位軍將走得如此近,在下也不圖別的,原學過幾手功夫,只想叫諸位點撥兩手,不知妥不妥當?”
他一番話說得自然無比,卻是不亢不卑,連那吃食擺放的位置都選得剛剛好,既不太近,讓人心生警惕,也不太遠,足令人能把那泛著油光的肉塊,鹵得濃油赤醬的雞鴨,幾碟子下酒菜看得一清二楚。
伸手不打笑臉人,有人提了這樣一堆子吃食過來,大晚上的,被那等難吃的飲食傷了胃,得了這樣體貼,誰又說得出個不字?
三個兵士一個也沒說話,也不拒絕,只坐著不動。
顧延章把吃食一一攤開,又擺出來幾個破瓷碗,將帶回來的酒葫蘆拿出來,給他們倒了幾碗熱酒。
村酒不烈,還摻了許多水,倒出來連酒香都是淡淡的,可這寒冬之中,裊裊熱氣騰起,卻叫人一見便忍不住吸起鼻子來。
有酒有肉,有菜有飯,顧延章只招呼了一聲,三人立時就聚攏過來,兩杯熱酒下肚,各自都敞開肚皮吃喝起來。
陳順在旁邊咽了口口水。
顧延章轉頭道:“陳大哥怎的只干坐著,給你倒的酒都要冷了!”
轉眼之間,便同幾人稱兄道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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