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薊縣書院入學考十分有意思,越是好書院,考得越早,等到最頂尖的那一批已經閱完卷子放了榜,最次的那一批,才剛剛開考。
眼見今日是最后一場院考,看這天色,此時兒子當是在回家的路上了,李嬸歡歡喜喜地做了幾個硬菜,又添了壺酒,催她丈夫道:“去瞧瞧三兒到沒了到,我好把魚給上鍋蒸了。”
她當家的雖走了一天的巷子,腳軟人乏,可想著兒子,竟也爬了起來,出門接人不提。
人走沒到半盞茶功夫,就聽外頭一陣敲門聲。李嬸從廚房里走出去應了門,本以為是丈夫接著兒子回來了,誰知外頭站著的竟是廖嬸子,對方手里吊著兩包點心,一盒禮品,臉上陪著笑。
李嬸連忙讓她進門,把一雙沾著魚腥、濕淋淋的手在圍裙上一擦,呵呵直笑道:“哎呦,請都請不來的貴客到了!”
她一面帶著廖嬸子往里邊走,一面朝天井里喊道:“大丫,杵著在外頭做甚,還不快來給你廖嬸子看茶!”
廖嬸子連忙擺手,道:“家中還有事,我就是來看一眼,同你說幾句話就走!”
李嬸忙招呼道:“吃了再走!憑你家中再有什么急事,也不能耽誤吃飯不是!”忙又嚷著讓女兒看座上茶拿蜜餞瓜子。
廖嬸子見她這般殷勤招呼,臉上的神色更是尷尬起來,她把手里東西一放,道:“你家小三兒今天想是要考完了,我順路來送他一副筆墨……再給幾個閨女帶點零嘴……”說著,把那個禮盒給開了,里頭果然裝了一副正緊的文房四寶,雖是街邊買的,卻也值上百個錢,又有兩包糕點,卻是下午那兩包買了本打算給顧宅送去的。
對方提來這樣重的禮,李嬸見了不但沒有高興,反而立刻就覺出不好,面上的笑容也收斂起來,陪著小心問道:“這是怎的了?可是那一家說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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