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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一時站立不安起來,唬得忙搖著手道:“狀元哪是我們能隨意攀說的,我能識得字便求神告佛了?!?
季清菱冷眼看她這么久,知道這是個性格踏實,忠厚老實的,又因她自愿賣斷,再無二心可能,此時同自己同苦受難,過得久了,應該能得用。雖說見識淺,舉止登不得大雅之堂,好在教了之后改得也快,便真個一心帶她學文識字,沒兩年,便把秋月教了出來。此事略過不表。
再說顧延章那一頭進了考場大門,一切規矩全按前一日的,等試卷發下來,一樣是三科,他打開墨義一卷,把題目看了一遍,心中哭笑不得。
倒讓家中那小家伙給說著了,這一回,便宜了自己!
不知道這次清鳴書院出卷的究竟是誰,可那人必定是深寧先生的擁簇者,題量雖大,卻有許多點都是深寧先生書中提過的九經內容。
顧延章過了一遍試題,發現題量比起昨日良山的卷子來居然多了三分之一以上,幸好題出的并不偏,除了涉及深寧先生書中所提那一部分,泰半都是《論語》、《孟子》中的常見知識,只是非常細致,而且繞了好幾個彎,稍不注意便會被題目所誤導。
等他看過詩賦、策問的題目之后,越發確認這回清鳴書院的考卷,拉開差距全看墨義。
這幾個月時間,他放了許多功夫全在經義之中,九經早背得爛熟,又因季清菱在仿制那四冊《困學紀聞》,他當做稀罕物事,也看了許多遍,此時將題答來,如同行云流水一般順暢,有兩三處抓不準的,也估摸著寫了。
等做完墨義,一看時間,竟才過了一個多時辰。
三科答完,還剩小半個時辰,顧延章將卷子仔仔細細看了好幾遍,實在覺得耗時,索性扯過一張空白的宣紙,回憶起前幾日季清菱擬的題目,寫起文章來。
剛開好頭,結束的鼓聲、鑼聲同時響起,自有人來把卷子、草稿收走,一點東西都不留下。
顧延章一樣排隊進屋,換回了自己的衣裳,等慢慢出了門走到昨日那間茶鋪附近,下意識轉頭往里邊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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