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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軍交戰(zhàn),杭州岌岌可危,這當(dāng)口趙國祚派人來,用意何在,蘇納自是明白。他于海寧縣衙接見了趙國祚的使者,想看看趙國祚是否是乞降。若杭州不戰(zhàn)而下,他蘇納這次入浙便算是全功,在大帥那里肯定是要露大臉的。要知道浙江一省可比湖廣、兩廣,江西幾省要富饒得多,與江南相比也是不逞多讓,這要是叫他蘇納給平定了,功勞薄上那真是放眼全軍上下,無幾人可比的。
來使是一個中年文生,此人見了蘇納納頭便拜,神色極為謙恭地說道:“學(xué)生韓可東叩見將軍!”
蘇納掃了這韓可東一眼,其人文人裝扮,又自稱學(xué)生,怕是有功名在身,且是趙國祚派來的,想必當(dāng)是趙國祚的幕僚。
“趙國祚派你來見本侯,是要請降的嗎?”蘇納大馬金刀的將腿翹在身前的案桌上。
韓可東見了蘇納這幅作派,心下甚是鄙視,口中卻道:“將軍誤會了,學(xué)生是來救將軍的!”
聞言,蘇納忍不住笑了起來,左右親衛(wèi)也都是哈哈大笑。嘉興一下,這杭州便沒了屏障,趙國祚和佟國器等人不過是等死的份。有馬逢知的教訓(xùn)在,他蘇納再是大意也不會蠢得聽信他們,對方不老實投降,反派人過來虛言說救他蘇納,真是荒唐得很。
“你如何救本將軍?說說看,你要說不出子丑寅卯,小心本將軍割了你的舌頭喂狗!”蘇納一臉冷笑。
韓可東吸了口氣,鎮(zhèn)靜道:“將軍息怒,容學(xué)生慢慢回稟。”
蘇納將案桌一拍:“好,就讓你慢慢回稟,本將軍倒要看你能耍什么花招!”
韓可東沒有馬上開口,而是從懷中摸出一個油紙包,雙手呈上道:“這是我家總督大人給將軍的書信,請將軍過目!”
蘇納懶洋洋的看了眼那油紙包,微哼一聲:“本將軍識字不多,看不懂這信中說的什么,你有屁就放,啰嗦什么!”
“這...”
韓可東有些為難,視線在蘇納左右親衛(wèi)臉上掃了下。蘇納見狀,知他想的什么,卻不命親衛(wèi)退下,只要韓可東念。
韓可東無法,只得拆開油紙包,取出趙國祚書信念了起來:“將軍自松江舉兵入浙,進(jìn)展神,不惟可邀明朝之厚賞。然古語云:輔車相依,唇亡齒寒。有杭州在,將軍方可擁兵自重,長保富貴;杭州若亡,則將軍必隨之。此理至明,敬望將軍三思,勿逼迫太甚。謹(jǐn)備菲儀數(shù)事,伏乞哂納。區(qū)區(qū)之意,專此布達(dá),不勝惶恐待命之至!趙國祚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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