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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軍對食鹽的封鎖致使太平軍所經地方并無大量食鹽涌入,百姓只能定量購買。通過這種方式,清軍有效避免了大量食鹽涌入這些明清反復爭奪的地區,以免食鹽這種戰爭物資落入同樣缺鹽的明軍之手。
若是太平軍能夠繼續沿襲之前周士相所定方針一路裹挾劫掠而去,單以太平軍現有人員而言,自然是不必害怕缺鹽的。但是占領新會后,周士相為避免太平軍轉進香山遭到優勢清軍的阻截,轉而決定依托新會誘使廣州清軍主力攻城,從而通過這座連李定國數萬大軍都無法攻克的堅城大量消耗廣州清軍有生力量,使得南進過程變得相對輕松。
這種戰略構單從太平軍本身條件來看,顯然是符合太平軍利益的,畢竟太平軍只是一支由眾多人員或自愿或不自愿構成的軍隊,靠著先前的幾場小規模戰斗才讓全軍凝娶了一定戰斗力。這點戰斗力遇上小股綠營兵自然可以一戰,可一旦遇上擁有騎兵的廣州清軍主力顯然就不夠看了。
況且太平軍不單單是軍隊行軍作戰,還隨軍攜帶了大量老弱婦孺,在缺少交通工具的情況下,攜帶如此多的百姓隨軍,自古也就兩種人會干,一是流寇,另一個就是土匪。二者的下場大抵也差不多,從未聽聞有成大事的。便是李自成和張獻忠初起兵時做過,可一旦規模變大,他們也轉而棄了這種裹挾方式,進而朝精兵強將道路展。李自成的大順軍余部和已轉變成為南明主力的大西軍就是這些精兵強將的余脈。
裹挾展的弊端,前后兩世為人的周士相如何不知,可是他沒有時間,也沒有任何機會可以將太平軍的規模變得更大,變得可以朝精兵強將道路展,直至困守新會,太平軍前營五大營合有戰兵人數不過兩千余眾。這么點兵力不說放在全國了,就是放在廣東也是毫不起眼,根本左右不了明清局面展的。若不是新會城實在是被清軍自個修得太過堅固,就憑太平軍這點兵力早被清軍吃光幾回了。
圭峰山一戰,數千老弱婦孺的死亡已經太平軍上下敲了警鐘,周士相騎虎難下,裹挾的調子是他定的,也是他一手推行的,總不能現在就把后營當包袱扔了,然后率領前營輕裝直奔香山而去吧。他若這么干了,第一個不服他的就是手下這幫軍官,須知他們中的很多人在后營都是有家小的!
這世上又有多少能夠狠得下心學那闖王身邊大將劉宗敏般,殺妻滅子豁出身來鬧“革命”的?!
人肯定是不能隨意丟棄的,將來就是進軍香山總要圖謀展,想要展自然就得有人力,沒有人力,又談什么展?
因而在不能徹底解決廣州清軍對太平軍南進過程造成的危脅,周士相便不敢放棄新會全軍轉進香山。
戰事的演化和周士相設想得大體相同,所不同的是清軍在前后動了兩場大的攻勢外便偃旗息鼓,轉而采取圍城的辦法對付太平軍,這讓一心想借助堅城大量殺傷清軍的周士相頗是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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