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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淺言回到北京,心里卻總也放心不下黃彤。雖然和她交情不深,但她的性格,情操,以及為人處世的風格,都是她所向往的。當然,還不像子衿那樣有種不可觸摸高高在上的隔膜感,想起她,心會很溫暖。
奇怪的是,她倒是不怎么想梁歆怡那個魔障了。好似脫胎換骨,覺得對這個人的念想已經越來越遙遠。她小心地保持這樣的心態,投入到唐虞的高考備考中。
唐虞是個聰明的孩子,可是沒體現在學習上。
蘇戴放給她報的繪畫班她是很喜歡去,但是其他補習班就經常缺席。那補習班的老師又是個責任心特別強的,思想政治課隔三差五就給蘇淺言做做,含沙射影地指責家長的失職。這時候蘇淺言已經正式去北京舞蹈學院報道了,主要教形體課另外帶教國標舞。補習班離北舞不遠,于是她下班之后會先去唐虞的學校接她,然后把人送到補習班。
身為人姐,她覺得她可以稱得上是做姐的模范。不為別的,為了父母少操點心吧,雖然那兩個又不知道去哪旅游了。
這天陰天,蘇淺言裹著呢子大衣在唐虞的校門外等了她好久。直到看到她和幾個同學出來,招招手。唐虞告別了同學,在學生們的目光中跟著蘇淺言,上了她的車。
“不要來接我了。”唐虞說。
蘇淺言有些不出好氣,心想難道我愿意每天做司機兼保姆么?如果你能自覺一些不就好了。隱忍不發地發動車子,口氣冰冷地問:“為什么?”
“同學會議論。”唐虞面無表情地說。
方向盤打了轉,平穩駛向主路:“那你就乖乖去上補習班,我就不來接你。”蘇淺言從后車鏡里觀察著唐虞的反應。隨著和
唐虞偏著頭望了望外面的天,轉過來對著蘇淺言鏡中的視線:“好的。”于是,她就真的每天雷打不動去上補習班了。
蘇淺言靜下心想了想,覺得自己可能是誤會了她,總覺得她之前叛逆、桀驁不馴。隨著交往的深入,她覺得她只是不懂得表達,表情又看不出情緒。難懂的人自然會被過多揣測。她是不是真的難懂?例如此刻,你把道理講清楚,或者是條件得到她的認同,她就會去認真執行,信守承諾。在這一點上,她很好懂。至于其他方面,就有待于觀察了。
蘇淺言想至此,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疑心重?一個小孩子能有什么難懂的。她那樣悲喜不形于色,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的表情,說難聽點叫面癱,說好聽了就是時下流行的呆萌。端看你是善意包容地看,還是揣度猜疑地看。
就這樣相安無事了幾天。誰想到又有了新的麻煩。
這次打來電話進行批評教育的換成了唐虞的班主任張老師。蘇淺言這才得知,那孩子竟然逃課!
蘇淺言從沒逃過課。
她從幼兒園開始就是乖寶寶、乖學生,逃課這種事被她歸為壞孩子所為。而這個與她沒有一絲血緣關系的妹妹,自己最在乎的家人視為重要責任的這個人,竟然墮落到了逃課!
夜晚,唐虞房間。
蘇淺言抱著手臂居高臨下地冷臉看她,而她依然面無表情地呆坐著。兩個人僵持了好久,唐虞才問:“你,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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