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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在隔音良好的屋內,他們也能清晰的聽見外面雷電傳來的怒吼和咆哮,那是天地之間的力量在匯聚,在為即將到來的劫雷做最后的鋪墊。
緊接著,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響起,震得人心神俱顫。
“……師兄,為何這次師尊的劫雷比起之前的那次……看起來還要困難許多……?”祁世寧看了眼已然被狂風沖開的窗戶,即使四周有屠長老的陣法保護,但也阻擋不了那狂風的威力。
祝鴻羽緊緊皺著眉,他心下一定,隨即從儲物戒之中取出七張符紙,隨后咬破自己指尖,以自身精血代墨,一字字緩緩書寫。但他修為倒跌,指尖處動作極為艱難,他只得咬牙將更多的靈力控制在指尖,推動其慢慢挪動。
“世寧,你是天靈根,對于天地間靈氣更為敏感,我必須要借助你的力量……才能繼續卜算。”祝鴻羽才畫完一張符紙,便已經氣喘吁吁,滿頭大汗。
祁世寧不疑有他,立刻將手抵上祝鴻羽的背部,他手間的紫色玉鐲散發出淡淡的微光,周圍的靈氣便不由自主地向他涌去,轉而像被凈化一般,慢慢的地從他的掌心間源源不斷地輸送進祝鴻羽的體內。
祝鴻羽蒼白的面色緩解了些許,他不禁有些感嘆,天靈根不愧是最佳修煉靈根,向他輸送的靈氣之中不含半分的雜質,甚至于到了精純的地步。
他穩下心神,立刻繼續抬手在符紙之上涂抹。
每畫完一張,他的氣息便會弱下一分,但隨后又被祁世寧那提供的靈氣所補回。
七張銀色符紙之間,暗紅色的血跡中閃爍著金色的光點,而細看之下,那金色的光點之間又夾雜著許多的紫色亮點,如砂金一般的紫金色靈氣正緩緩流動著,讓整張符紙看起來便如同精美的流沙符紙。
它們漂浮在半空,不時地旋轉和翻飛。祝鴻羽隨即盤坐在地,雙眼緊閉,面容莊重而嚴肅。他的手指在虛空中不斷劃動,書寫著某種玄奧的符文。即使祁世寧還在為其不斷輸送著靈氣,但人的額頭上還是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但祝鴻羽卻毫不在意,仍然專注地卜算著。
他不是在算裴千阮究竟能否順利突破渡劫,而是在算其到底付出了什么代價……這個代價會不會影響到人的生命。
天海歸元根本不在乎有沒有一個渡劫期的大能的守護,他們在乎的只有完整的每個宗門的人。
“醉柳,你與明寅,再叫上岑束華與左蒼,一起為千阮助陣,此次雷劫非比尋常……”說著,祝鴻羽的口中吐出一口鮮血,但他的手指卻依然在不斷地劃動,他明白,他不能有任何疏忽,必須竭盡全力才可以,“……九九八十一道雷劫,千阮他……竟然將情雷劫留作最后一道。而他偏偏修行的是那無情道,最忌有私情。”
祝鴻羽每說一句,他口中的鮮血便多涌出來幾分。
祁世寧雙目微紅,一手維持著輸送靈氣的動作,一手從儲物戒之中掏出了掌門與左長老先前為他準備藥瓶與止血丹。隨后將其塞入人的口中。
祝鴻羽咽下藥丹,但還是面色蒼白,一片灰敗的神色。
華明寅見人如此,咬了咬牙,還是轉身飛去為裴千阮護法,他揮出一道綠色靈力,周圍樹木便如同重獲生機一般瘋狂生長,本來被這雷云所遮蔽的樹木皆重新抽條,生長出枝丫,嫩綠的葉片逐漸長開。
周圍的荒地竟然隱隱成為樹林的趨勢。
萬物復蘇,在青上峰峰頂形成的綠色屏障包裹著眾人。隨即,屠醉柳又是飛出一張紅色符箓,貼往峰頂四角,岑束華的長劍分出三柄劍氣分身,刺在這四張符箓之上,瞬間,四道光柱突破天際,隱隱形成了四方結界。
左蒼凝出其本命煉丹爐,額角青筋跳動,他引肩頭一火入爐,面色蒼白間卻不停止手中動作分毫,隨即以周圍華明寅所歸聚的蘊含著濃厚生命氣息的靈力為引緩緩導入爐鼎之中,以煉制圣品丹藥為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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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軟,怎么偏偏就留了個情劫呢?”
在雷光閃爍,黑云壓境的沉悶場景之中,解夢靜靜地站在那里,她身姿婀娜,紫衣如瀑,隨著狂風搖曳,展現出一種別樣的風情。她的身姿曼妙,仿佛一朵完全盛開的花朵,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這朵艷麗的花,裴千阮是見過的,是之前人衣裙上所繡上的精美刺繡,是人施展術法時的所綻放出的光華,是昨夜人滿眼柔情所放下的花燈。
他雖不精通醫理,但也知道那曼陀羅花全株有毒,觸碰時得小心謹慎,避免中毒……他明明如此小心……但為何……
還是讓那情毒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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