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晉安公子。” “陳道長。” 大頭老頭躬身行禮。 老道士偷偷捅了捅晉安胳膊,低聲問道:“小兄弟,他就是你剛才在門口遇見的那個(gè)人?” 見晉安點(diǎn)頭,如臨大敵的老道士這才放下戒備,然后是一臉震驚了! 每次畫《行炁金光篆》,果然都能召來陰兵借道! 雖然今天的陰兵借道有點(diǎn)不一樣…… 但還是屬于白棺里那位兇主啊。 這時(shí)的晉安目光,已經(jīng)移向那兩口棺材,狐疑問向大頭老頭:“這兩口棺材是?” 大頭老頭恭敬回答:“這兩口棺材里白棺,是為晉安公子您準(zhǔn)備的,我家夫人說,晉安公子還未婚配,還未成家,白棺最適合不過了。” 晉安:“?” 剛才還一臉淡定,鎮(zhèn)定的晉安,這下無法再淡定了。 老道士則在旁嘖嘖發(fā)出了聲,看看晉安,再看看那口白棺,目光若有所思的點(diǎn)頭。 “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做連理枝,小兄弟這是要被拉去與白棺里的那位兇主作同棺夫妻了?”老道士在心里嘀咕一句。 大頭老頭見晉安面色不對,明白晉安誤會他的意思了,他頭頂那片綠荷葉急得抖啊抖,顫啊顫,人很是滑稽的趕忙解釋道:“小老兒并不是在咒罵晉安公子您,晉安公子萬萬不要誤會。” “這口白棺和黑棺,都是為走陰需要的,小老兒我一時(shí)半會找不到走陰人,關(guān)鍵是小老兒我也不會走陰啊,那這可怎么辦呢?” “?” “?”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怎么辦! 晉安和老道士對視一眼,都被逗樂了,眼前這大頭老頭擱這自說自話,一唱一和的,當(dāng)自己在說單人相聲呢? “于是,小老兒我從附近找到一位剛下葬不久的陰陽先生,方圓百里就只有這位陰陽先生懂走陰,這位高人愿意出手幫小老兒一次,而小老兒也答應(yīng)完成他生前一件遺憾事,他這輩子最無法放下的就是擔(dān)心自己走了后,無父無母,孤苦無依的唯一小孫子沒了人照顧。” 大頭老頭說著,抬手指了指那口黑棺。 黑棺是鎮(zhèn)煞,專門用來下葬橫死,枉死之人的,看來這陰陽先生的死,也不是那么簡單。 估計(jì)是終日打雁,終被雁啄瞎了眼,晉安心里揣測道。 大頭老土繼續(xù)說著:“至于那口白棺,則是按照那位陰陽先生要求準(zhǔn)備的,陰陽先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gè)下葬了的死人,不宜開棺見人,免得讓活人一口陽氣沖了煞,詐尸傷人,免得他生前一生清譽(yù),到死了反而晚節(jié)不保,降禍給子孫后人。” “所以,尋常的走陰方法不行,陰陽先生這次打算借助棺材與葬氣,助晉安公子您走陰,下陰間。” “晉安公子不要誤會,我們不是要給晉安公子挖墳下葬活埋,晉安公子您是活人,活埋肯定就沒法呼吸了。”大頭老頭見晉安誤會,急忙解釋一句。 “我們只需要把兩口棺材抬進(jìn)屋里或院子里都行,然后晉安公子往白棺里一躺,最后小老兒我往棺材蓋上放一捧墳土,就算是一切流程都辦完了。最后走陰的環(huán)節(jié),就全靠黑棺里的那位陰陽先生出手了。” “這一捧墳土也不是簡簡單單墳土,而是晉安公子當(dāng)初安葬五臟道人尸骨時(shí)的一捧墳頭土。” 晉安聞言一愣。 這怎么還跟五臟道人扯上牽連了? 大頭老頭耐心解釋:“當(dāng)初這五臟道人是被棺材寺廟里的那位給害死的,所以借助五臟道人的一縷殘念,晉安公子下陰間后,跟著這縷殘念走,才能最快速度找到喇叭甕棺材寺廟里那位的藏身地。” “其實(shí)小老兒也不知道這捧墳頭土,到底能不能成,為了增加走陰成功率,晉安公子可以將五臟道人的生前遺物都一并帶上,或許其中一件遺物最讓五臟道人掛懷,留下最多生前殘念。如果這樣還是不行,那只能走下下策,需要借助五臟道人的半具尸骨來走陰了,但這只能是萬不得已的下下策。” 這不就是定位追兇嗎,晉安瞬間聽明白了。 “其實(shí)最佳辦法,就是找到五臟道人丟失的那下半身尸體,既不用挖墳,又能為五臟道人找齊尸身,算是最上上策了。可惜小老兒我喚魂來這些慘死山中的孤魂野祟,一直沒能找到五臟道人丟失的下半身去哪了。” 大頭老頭惋惜說道。 晉安聞言神色一動(dòng):“這些肩搭肩的孤魂野祟,都是你召來的?我還以為是黑棺里那位陰陽先生召來充當(dāng)排面的。” 大頭老頭答:“他們也算是苦命人吧,死后被困山里,渾渾噩噩太久,即便生性淳樸善良,沒有害過人,可也早已沒了投胎輪回機(jī)會。” “這次晉安公子斬除聚陰之地喇叭甕的棺材寺廟,斬除棺材寺廟里的吃人泥像,是一次功德善事,所以我家夫人想借此機(jī)會,給這些孤魂野祟一個(gè)重入輪回的機(jī)會,免得如我家夫人一樣最后落了個(gè)身不由己。” “雖然他們只是負(fù)責(zé)抬個(gè)棺,但已經(jīng)沾染上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