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這也只是老道士的猜測,晉安聞言若有所思,當然了,他自動把“弟妹”那兩個字眼給忽略掉。 而且老道士的疑問,也是晉安的疑問,顯然在晉安這里是無法得到答案了。 “說到走陰,老道想起七八年前偶遇到位走陰人時,那位走陰人給老道講過有關走陰人的三句禁忌。”老道士努力回憶著。 似乎是因為記憶有些久了的關系吧,老道士皺眉想了會后,這才說道:“其一,不要好奇。” “其二,不要做多余的事。” “其三,活人與死人已是陰陽兩隔,活人走陰時不得驚擾死人,否則會有大恐怖的事發(fā)生。” 聽了老道士的話,晉安低頭沉思。 直到快到半夜時,老道士舒展懶腰的長吐出一口氣,他終于大功告成,就連不好畫符的頭頂屋頂,在晉安的幫忙下,也貼了不少的黃符辟邪鎮(zhèn)宅。 “總算大功告成,這回老道有經驗了,老道我連頭頂屋頂也都給你一塊封上,沒有給漏掉” 老道士頗是自得的欣賞著自己的杰作作品。 只是過沒多久,老道士好奇看看四周:“奇怪了,今日老道我都寫完經文了,怎么陰兵借道還沒出現?” “按理來說不應該啊,按照前面兩次的經驗來看,每次都會有陰兵借道出現才對。” 老道士話說完,忽然似想起什么,他偷偷問一句晉安:“小兄弟,你最近是不是跟白棺里的那位兇主鬧不愉快?鬧誤會了?還是吵架了?” “所以連陰兵借道都不來我們這了?” “男女之事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合久必分,分久又必合,自古男女之事便最是捉摸不透,也最容易讓人肝腸寸斷,空留太多遺憾。老道我是個老道士,不懂你們年輕人那些情情愛愛的事,但老道我今日還是要勸……唉?小兄弟你怎么生氣走了,小兄弟?小兄弟?” 老道士跟著晉安的身影追出屋,卻發(fā)現晉安并未走遠,而是站在院子里正注視著漆黑夜空下的某一個方向。 那個方向橫臥著一片連綿山脈,與十萬山嶺相連一片。 “老道,不知道這種陰兵借道,算不算是你想要見到的?”晉安抬手朝西壩村后的群山一指。 老道士一開始沒明白晉安的話,面露狐疑:“什么?” 但馬上,他便明白過來晉安的話中意思了。 一支喪葬隊伍,一路吹吹打打的走出群山,然后走進西壩村,足足有百來人,但這些人并未披麻戴孝,都是穿著尋常衣服,而在隊伍里還抬著兩口棺材。 一口棺材是黑棺,黑棺可鎮(zhèn)煞,一般用于枉死之人的。 另一口是白棺,白棺通常是用于未婚配男女的。 這支喪葬隊伍的行進方式很怪異,人人都是手搭在前者的肩上,一路前行,一路走來,但卻走路沒有聲音。 說來也是奇怪。 這么大聲勢的銅鑼敲敲打打,整個西壩村居然連一個活人都未被驚醒,大家依舊沉睡在夢鄉(xiāng)里。 老道士面色一凝,忽然說出一句讓晉安摸不著頭腦的話:“林中有野狼搭肩,山中有倀祟孤魂。” “老道啥意思?”晉安問。 于是老道士面色凝重的耐心解釋道:“這些人都是迷路在山里的人,或是因為種種意外被困在山的人,最后被山里野狼給吃了的人。” “山里的孤狼碰到人會悄悄摸到人身后,然后用前肢搭在人肩頭,這時候人的下意識反應是回頭看身后人是誰,結果就暴露出了人最脆弱的喉嚨,最后被野狼用最省力氣的方式一口撕咬斷人喉嚨。” “再加之山里陰氣重,地形復雜,這些人又是死于非命的,又因為親人沒有找到被野獸啃爛了的尸骨,所以就容易被困山里出不去,成為孤魂野祟。” 晉安意外,想不到一個死人,還有這么多門門道道。 這老道士這么些年走南闖北,四處當游方道士,經常碰到那么多怪尸,邪門事,還能活個囫圇,晉安都覺得老道士即便能夠活下來,又沒被嚇成神經病,都算是老道士心理素質堅挺了。 老道士這邊才剛解釋完,他面色一變:“不好,小兄弟,那些東西是朝我們這邊來的!” 老道士如臨大敵,可晉安卻一副不為所動的鎮(zhèn)定樣子。 “老道,這不是你寫了一夜《行炁金光篆》經文,一直期盼想召來的陰兵借道嗎?” 老道士急瞪眼了:“屁!” “雖然陰兵借道也叫百鬼夜行,可老道盼的是自己人的白棺兇主弟妹,可不是這些山里孤魂野祟。” “而且看那兩口棺材,一看就是給我和小兄弟你準備的,完了,完了,我們才剛從昌縣逃出來,怎么又碰到個百鬼夜行。小兄弟你怎么還杵著不動,趕緊跑回屋里再說,幸好老道我提前在屋子畫滿了經文,希望能扛過去這一劫。” 但晉安還是沒動,他一直表現得都很淡定。 因為他看到了老熟人。 那名頭長一片綠荷葉,身上穿著土色長衫的大頭老頭,像滑稽蛤蟆精一樣走近。 過不多久,這支抬棺隊伍在晉安與老道士的住處停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