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心狠手辣。 一點都沒有我佛慈悲。 “慧真法師師弟,你終有一天會明白我們的良苦用心。” “白龍寺會記住我們今時今日做出的貢獻的,白龍寺只有在我們手里,才能香火繼續繁榮昌盛一百年。” 老僧狀若瘋狂,朝慧真法師說著胡言亂語的話。 “魔佛!” 慧真法師白須怒張,轟隆,手中精鋼禪杖重重頓地。 把禪杖下的土石直接被炸出個巨大土坑,天崩地裂。 這鎮國寺來的高僧,除了佛法厲害,連肉身都在佛性渲染下,隱隱有成就佛陀金身之像,肉身已經發生脫胎換骨的蛻變。 即便已經到了年老體衰的八九十歲,依舊能把手中二十斤的精鋼禪杖舞得虎虎生風。 慧真法師手中精鋼禪杖上的佛文,似與慧真法師心意相通,禪杖感受到慧真法師的怒火,禪杖表面纂刻滿的佛文,隨著慧真法師的憤怒佛火,也跟著綻出一朵朵佛火怒蓮,清梵堂里都是金燦燦佛光。 慧真法師剛要準備動手,驀然,噗! 他吐出一口黑血。 身上生命氣息猛的一弱,像是馬上要熄滅,但慧真法師口綻佛文:“嗡!阿!吽!” 這是釋迦點燈咒。 能祛除邪祟影響,重新點燃燈芯,防止被邪祟陰煞熄滅燈芯,防止燈滅如人死。 可即便重新點燃燈芯,慧真法師的身體情況同樣不好受,已經傷到根本,這位高僧臉上氣血灰白,氣血虧空巨大,需要及時療傷。 “找死!” “你們知道在茶水里下毒對我無效,故意帶我見善能肉身,讓我在大悲之下,放松警惕,接觸到善能肉身上的劇毒!善能生前最是尊師重道,你們卻在他死后還要借他手欺師滅祖,你們都該誅!” 慧真法師雖然受了重傷,但他是鎮國寺的高僧,他手中結釋迦大手印,一聲怒喝:“世尊若有眾生,多被諸惡鬼神之所惱亂。若令惡鬼自歸降人者,嗡,俱嚕,馱曩,永離苦難!吽!” 卻見之前還偷襲的禪遠,居然當眾下跪,他想反抗,想掙扎站起來,可身體像是背著一尊佛陀。 佛陀壓得他直不起身子來。 咚!咚!咚! 面色灰白的慧真法師,拄著禪杖走近禪遠,怒目厲喝:“欺師滅祖,心狠手辣,留你不得!” “不殺你,白龍寺難有清寧!我愿為佛投身殺戮道,掃凈佛門污穢!” 慧真法師舉起手中禪杖,就要擊穿跪在地上的禪遠身體時,身后金剛結界里的滿臉老人斑老僧卻懇求慧真法師手下留情。 “慧真師弟手下留情!” “慧真師弟,就當我求求你,不要斷了白龍寺的香火希望,禪遠還年輕,心性還沒沉穩,他可以改,他還有改惡為善的機會!” “我們平日里不是常教誨別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嗎,你為什么就不能給我徒兒禪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你讓我來可憐你徒兒,當你們同門相殘時,又有誰來可憐過我徒兒善能?這種欺師滅祖的孽障留不得!”慧真法師不聽解釋,再次要動手。 “慧真師弟,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們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嗎?”金剛結界里的老僧急得大喊一聲,慧真法師手中要落下的禪杖果然頓了一下。 那老僧見此立刻為禪遠求情,急促解釋道:“慧真師弟,白龍寺在我們手中,繁榮昌盛了十幾年,可這還不夠,還遠遠不夠。” “現在是太平盛世,像慧真師弟你這種思想保守派,整日在寺院里吃齋念佛,兩耳不聞窗外事,已經跟不上大流。太平盛世時,我們僧人才更應該要入世,盡一切可能的發展香火信徒。” “唯有香火信徒眾多,香火箱,功德箱里的香火錢多了,佛祖座前的長明燈才能一直長明不熄。” “世人都只知白龍寺的和尚富裕有錢,每天香火箱功德箱里投滿了信徒香火錢,可出了武州府,哪家寺院肯承認白龍寺在佛門中的地位。就只因為白龍寺擅于經營世俗生意,武州府外的僧人寺院憑什么看不起我們白龍寺,這憑什么?” “我就是要讓世人都知道,我們白龍寺除了銅臭味,還有高僧,還有佛法,還有佛界僧人們都渴望卻不可求的肉身佛!” “只要我們白龍寺有了肉身佛,全國各地的佛寺就會尊我們白龍寺為上首。” “所以你不能殺禪遠,我徒兒禪遠可以為白龍寺誕生一具肉身佛,二具肉身佛,更多的肉身佛,名氣遲早有一天會蓋過京城的鎮國寺,讓我們白龍寺成為眾佛圣地!” “而我徒兒禪遠又是三蓮佛心,現在肉身佛有了,將來我徒兒肯定能成金身,是難得一見的天賦異稟者,白龍寺壓過鎮國寺指日可待!” 老僧越說越癲狂。 已經瘋了。 “看來你真的瘋了,越活越魔。”慧真法師目光冷冽。 “那只是為了滿足你個人私欲的白龍寺,不是眾生眼里的白龍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