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舉著晶骨舍利的滿臉老人斑老僧,雖然抵擋下了慧真法師手中禪杖上的佛光沖擊,但他此刻早已沒了一顆靜禪之心。 只剩下心頭無比駭然。 這就是鎮國寺高僧之威嗎? 想不到他們幾人聯手都不是慧真法師的敵手。 慧真法師去京城鎮國寺才十幾年,為什么佛法精進這么快,他們連一招之敵的資格都沒有,慧真法師一出手就讓他們見識到了佛門圣地鎮國寺的厲害。 心頭越想越是驚駭欲絕。 “舍利子!” “這舍利子是法門功德至寶,原本是白龍寺高僧坐化后所留,讓后人用舍利子庇佑白龍寺,沒想到卻被你拿來同門相殘!” “你為什么要同門相殘!” “你們為什么要弄虛作假肉身佛!” “說!” 慧真法師字字誅心,聲若洪鐘。 可他的聲音,卻一點都沒引起外界注意,這只能說明,這里被布下了結界,阻擋了清梵堂的斗法動靜傳到外界。 “這舍利子落到你手中屬實玷污了!” “讓我重還先祖耳根清靜。” 慧真法師步步緊逼,伸出手掌,就要去剝奪舍利子,那滿臉老人斑老僧苦苦支撐,就在快要支撐不住時,一個冷靜,平淡的聲音響起。 慧真法師的手上布滿無邊佛法。 一寸寸,慢慢穿透舍利子的金剛結界。 離老僧手中的舍利子越來越近。 這是白龍寺佛法與鎮國寺佛法的較量。 最終還是鎮國寺佛法更加精妙,更勝一籌。 但白龍寺高僧坐化所留下的舍利子,是佛門至寶,即便慧真法師在一寸寸突破金剛結界要取走舍利子,可他自身同樣也不好受,兩股佛力在他身上角逐,角力,身體骨骼在咯咯咯響。 像是隨時要不堪重負折斷了臂骨。 就在這緊要關頭,突生變故,一只大掌,從背后偷襲,朝慧真法師后心位置按去,那只手掌金光燦爛,似乎徇爛如金焰。 黃金的光焰,帶著釋迦的氣息,那是釋迦大手印。 原本正全力剝奪走老僧手中舍利子的慧真法師,修為到了他這種高度,對危險感知敏銳,他強行收回左手,然后倉促間對掌向身后的偷襲者。 在慧真法師的手掌上,同樣有黃金光焰如絢爛佛光神力。 大手印對轟大手印。 轟隆! 兩掌對印,兩人掌間爆發徇爛金光,如同江河決堤,狂石投湖,一石驚起千層浪,腳下青石板鋪就的路龜裂,爆炸,形成一圈向四周狂推的氣浪。 這股爆炸氣浪,把身后屋檐下的走廊撕裂成四分五裂,并在空中劇烈相撞,最后撞成粉碎。 這是兩人掌上角力的力量外泄所致。 慧真法師紋絲不動。 反倒是身后的偷襲者,蹬蹬蹬,腳下連退三步,每退一步都在腳下堅硬地面留下一個尺深腳印。 直到退出三步后這才卸掉所有力氣。 可慧真法師是來自京城鎮國寺的高僧,在白龍寺里有人能在他手下稍弱下風,能接下他一掌,這本身就已是了不得的事。 這偷襲者。 不是別人。 正是那名二十歲出頭,有著三蓮佛心的年輕和尚禪遠。 他居然欺師滅祖,背后玩陰的偷襲慧真法師這位師叔。 想不到能接下慧真法師一掌的人,不是白龍寺里幾位修行了一甲子還久的老僧,反而是這個才二十出頭的氣度沉穩和尚。 禪遠和尚對自己被慧真法師擊退三步,全然不在意。 他揮了揮腕骨有些震麻的右手。 “師父,要成大事就不能優柔寡斷。我早就說過,這慧真留不得,他在這個敏感時間突然來到白龍寺,肯定是來調查善能之死來的。” “你看他現在要殺你,要殺我們所有人,根本不顧及同門舊情,你還在猶豫什么?” 禪遠朝滿臉老人斑的老僧平淡說道。 他身上有一種氣質,氣度雍容得不像是個和尚,輕描淡寫幾個字,卻是欺師滅祖,殺人滅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