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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朝面不改色的拍著馬屁,反正也是有求于宋斂,這會兒拍馬屁,不覺得突兀。
宋斂小心收好那顆血參,然后聽著陳朝這話,冷笑道:“一時間真不知道你是高看我了,還是小看了整座大梁朝。”
“你是不是覺得,整個大梁朝忘憂修士很少?”
宋斂看著眼前少年,心想是時候給你普及一些知識了。
陳朝理所當(dāng)然說道:“難道不是嗎?”
宋斂搖頭道:“雖說我大梁朝的忘憂修士和方外修士們無法比擬,但也絕對不少,不過同是忘憂境,高下之分倒也很明顯,鎮(zhèn)守使大人是忘憂境,可他那個忘憂武夫,便可以隨意捶殺一般的忘憂修士,即便是三兩人聯(lián)手,也不會放在心上。”
陳朝到底也不是蠢人,聞言問道:“那大人的意思是說,即便有朝一日大人成功破境,成為一位忘憂武夫,也就是鎮(zhèn)守使大人他們這樣的存在眼中的螻蟻?也就是一腳能夠踩死,一拳能夠打死,都不會多看那么一眼的家伙?”
宋斂臉色有些難看,他雖說之前所說有這層意思,但沒想到這眼前的少年說話如此直接,如此不留情面。
他要是真成為了一個忘憂武夫,即便在鎮(zhèn)守使大人面前還是不敵,但怎么也能說得上一方強者了,哪里是說隨便一腳就能踩死的貨色?
陳朝仔細(xì)思考,然后試探道:“就是說忘憂境里也有所謂的下境上境的說法?”
宋斂搖頭道:“并沒有,方外也好,妖族也罷,對于忘憂境并沒有太多描述,但戰(zhàn)力高低自然有區(qū)別,像是陛下和鎮(zhèn)守使大人,以及北境那位大將軍,便是忘憂武夫里最強大的存在,至于別的忘憂修士有沒有,肯定是有的,但絕不會有這么強大。”
“而方外宗門里,有一個忘憂修士的存在,便可勉強躋身于一流宗門之中,像是癡心觀和鹿鳴寺里,觀主住持之流的人物自然是當(dāng)世頂尖,但除去這兩位之外,難道就沒有幾個老道士和大和尚也是忘憂境?”
宋斂看著陳朝,微笑道:“前路漫漫,小家伙也得要虛心前行才是,我聽說你昨夜在御宴上那般豪言壯語,這么張狂,到底也不太好,做人要是不收斂一些,怕是活不長久。”
宋斂總算是找到了些做長輩的感覺,此刻開口教育起陳朝正入佳境,再打眼一看卻是發(fā)現(xiàn)眼前的少年有些走神,頓時不悅道:“你這小子,此刻又在想什么事情?”
陳朝回過神來,說道:“我只是在想,咱們到底有多少強者藏在暗處。”
宋斂沒想到眼前的少年竟然是在想這樣的事情,怒氣散去,說道:“不管那么多事情,你若是好好修行,自然有朝一日可以看到那邊的風(fēng)景,你這樣的年紀(jì)已經(jīng)是一位神藏境界,那本來就是這一樁不常見的事情了。”
陳朝嗯了一聲,沒有再廢話,而是說道:“療傷之后,我想再打熬一次筋骨,麻煩大人幫我盯著外面的動靜。”
宋斂皺眉道:“不是才受傷嗎?如今就這么著急了?其實用不著這么著急,出了些岔子就不好了。”
陳朝搖了搖頭,對此沒有多說,他有想法的事情就不準(zhǔn)備再改變。
宋斂也不再多說。
陳朝走進(jìn)屋中,這里有很多東西早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作為一個武夫的居所需要些什么,宋斂也是武夫,自然很清楚。
站在大木桶前,陳朝脫去上衣,露出那密密麻麻的傷疤,走入木桶之中,此刻里面只有溫水,并無別的東西。
盤坐下來之后,陳朝才開始運轉(zhuǎn)氣機,開始去逼迫那氣機里許多的殘余氣機往體外而去,昨夜的那一戰(zhàn),為了求勝,又不想過多的暴露底牌,陳朝花了太多心思,也行了太多險招,之前從那布滿荊棘的氣機里用身軀強行穿過的時候,便注定了他會遭受許多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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