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說的這些言語不可謂不駭人聽聞,水澤縣的一眾百姓聽得目瞪口呆。 他們覺得,水澤縣現今的狀況,應該沒有此人,說的這么糟糕吧? 但是,這個想法,他們卻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狀況真的不糟糕嗎? 回想一下水澤縣這兩年多以來發生的各種事情,再想一下兩年多之前的水澤縣是什么樣子。 心中就有個答桉了。 也就是說…… 此人所說的一切。 可能是真的! 在一片沉默之中,還是那位老先生,開口打破了寂靜:“水澤縣縣衙里邊衙役數量非常多,他們一個個都手持刀槍棍棒,乃至掌握朝廷發放下來的軍械。就連一些很是兇惡的匪徒,都不一定能在朝廷手中討得了好。” 老先生說話頗有水準,他冒險運用一些小技巧,繞開被詛咒咒殺的風險。 他沒有提及什么巫仙,也沒有提及什么土地爺,更沒有說水澤縣如今怎樣怎樣。 他只是簡單的提了一下縣衙的狀況。 僅此而已。 “即便是上百人規模的山匪,下山來水澤縣里邊燒殺劫掠,朝廷的官差們仍然能從容面對。若只是小股山匪,那更不可能挑釁得了朝廷。” 老先生頓了頓,繼續道:“這位道長,您認為呢?” 老先生一眼就看出,這幾人都是以范武為首的。 所以,他一直都是在跟范武說話。 聽罷,范武咧嘴一笑:“你們剛宰殺好的兩頭牲畜,現在就可以拿去烹了,記得要下重料。將牲畜烹完,順帶溫一壺熱酒。” “待貧道回來。” “吃烹肉。” “喝熱酒。” 倘若這種話是別人說出來,那估摸著是一個g,如戲臺上的老將軍。 但這種話從范武口中說出,那情況就變得不太一樣了。 在一眾水澤縣百姓的目光注視下。 范武對著人群中被圍著的烏黑山、烏黑山兩兄弟說道:“你們二人,還要在此地停留多久?” 兩兄弟立即打了一個冷顫。 他們趕緊將圍著的人扒拉開,其中身為兄長的烏黑山,則是趕忙致歉:“請道長大人原諒,我們這便去水澤縣縣衙!” 他們兩人繼續在前頭帶路,范武則是牽著老青牛,面色波瀾不驚地走著。 范武的臉上沒有半分的凝重之色。 面上有的僅僅是期待! 他很是躍躍欲試! “阿彌陀佛。”智空和尚這時說道:“各位施主,小僧認為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已經有那么多人被逼入絕境了。施主們為何不選擇,相信我們一次?” “雖然小僧不吃肉、不喝酒,但小僧覺得施主們應當按照范道長所說的去做。范道長所說的言語,總是對的,總是正確的。” “阿彌陀佛。” 智空和尚深吸了一口氣,他取下了背著的九環大刀,已經做好一場血戰的準備。 他與云九卿一樣,選擇跟隨范道長踏入水澤縣,就沒想著要中途放棄。 智空和尚看不慣此地邪道危害百姓,他覺得就算沒有范道長領頭,他也會選擇像現在這般做。 他心中默念著佛經。 邁步跟上。 看著范武等人的背影逐漸離去,慢慢的在眼前消失不見,一個水澤縣百姓,震驚地咋舌道:“究竟是我瘋了?還是他們瘋了?他們加起來才幾個人,其中甚至還有一頭牛! ” 一個人則看向了老先生,迷茫問道:“老先生,我等該怎么辦?這兩頭剛剛宰好的牲畜,該如何處置?!” “如何處置?當然是準備拿去給大慈大悲的土地老爺祭祀上貢啊!”旁邊一人吐槽道:“他們發瘋也就罷了,咱們不能發瘋啊!老先生我說的對不對?” “對。” “也不對。” 老先生沉吟片刻,他一咬牙說道:“咱們將這兩頭牲畜好好的烹熟,再想辦法弄一壺美酒過來,然后等那位道長回來!” 老先生一語落下。 眾人皆驚! 這……這么做,豈不是要和土地老爺作對嗎?豈不是要和整個水澤縣的官府為敵嗎? 一旦那個長得高大的道士,是一個騙子的話,那他們這么做豈不是自尋死路? 老先生再度強調道:“老夫說的話,難道還不夠清楚嗎?” “就按照那位道長說的那般做!” “人,終歸要站起來的!” “人,不能一直跪著!” …… 已經心無旁騖,直奔水澤縣縣衙而去的范武等人,在路上就算是碰到一些百姓,也不會選擇停留,更不會去與其攀談。 這個縣不大,范武等人沒有花費太多時間,就來到了縣衙附近。 此時,天色已然暗澹下來。 即將跨入黑夜。 前方。 便是縣衙! “奇怪……” 智空和尚皺眉思索道:“那些禍害百姓的邪道們,應該知曉我們的方位才對。況且我們如此光明正大走著,他們竟也沒一人阻攔我們。” “這是何意?” 智空和尚有點想不明白,他總覺得不太對勁:“莫非在縣衙之中,另有埋伏不成?” 他立即打起十二分警惕,雖說此行他不懼生死,可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那有愧于佛祖! 有愧于寒嶺寺! “確實不對勁。”云九卿緊握著她的紅玉短劍,她也在看著前方的縣衙,慎重道:“怎么外面,一個衙役都沒有?他們該不會是都跑了吧” “不可能!”智空和尚搖搖頭:“小僧認為這些巫仙信徒,是不會無緣無故逃跑的。” 云九卿說道:“可是,之前遇到巫仙派來的詭物,那些詭物也想逃跑呀!” 智空和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