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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近兩年,道士這個職業在水澤縣里邊,就好像莫名其妙的絕種了一樣。
水澤縣里那些道士消失的無影無蹤。
水澤縣外也沒有道士途經此地。
所以,今日忽然見到一個道士,這位老先生,表情還是很驚詫的。
其余水澤縣百姓也察覺動靜,他們或是回過頭、或是轉過身。
然后……
就看見了范武等人!
“牽著一頭牛的道士?后面好像還跟著個和尚?還有一個看著很有錢的公子哥,以及兩個……看著很糟遢的家伙?”一個百姓愕然的滴咕:“這是什么奇怪的一群人?!”
“好高好壯的道士!”旁邊一個水澤縣的百姓,震驚道:“這是吃什么長大的?怎會這般高大魁武?這真是道士?確定不是將士?”
“好像從未見過他們這幾個人,這幾個怪人,莫不是從外邊來的外人?”
“那兩個黑瘦黑瘦的家伙,我覺得有點眼熟。”
“等會!那兩人不是大塢村的獵狐兩兄弟嗎?”
“什么?大塢村的人?!
”
當“大塢村”三個字被某個人說出來后,一眾水澤縣百姓們頓時睜大眼睛。
很顯然。
大塢村村民偷偷熘走之事,在水澤縣里邊還是傳來了。
“不太可能吧?”有人質疑道:“他們都已經離開水澤縣了,為何還要回來呢?”
“總不能是被官府抓回來的吧?”
“嘶!那咱們這些人豈不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這日子可如何是好啊!”
“……”
烏黑山與烏黑水兩兄弟,在水澤縣里估計是小有名氣,他們哪怕都快要瘦脫相了,都有人能夠一眼就認出了他們。
當兩兄弟走過來后,一眾百姓立即圍了上去,七嘴八舌的詢問各種事。
無非就是問他們兩個為什么要回來、大塢村其他的村民怎么樣了……
這種撓得人心癢癢的問題。
倒是那個教書的老先生,沒有去問那兩兄弟,他緩步走到了范武跟前。
在范武面前。
這年歲已高且面帶菜色的老先生,顯得就像是參天大樹旁邊的一株小豆芽,仿佛只要風一吹,就能將這一株豆芽給吹斷。
老先生很快便從范武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令人心季的氣息。
這讓他震驚不已。
‘為何一個道士會如此氣勢逼人’這個問題在老先生腦海中回蕩,不過他也清楚這種容易冒犯人的問題問出來,那就過于沒有禮數了。
“敢問這位道長……”老先生好奇問道:“你們幾人是從水澤縣外邊來的嗎?”
范武看著這位老先生,他想到了聶家村的老里正。
那位老里正,與這位老先生。
年齡估摸著是差不多。
都是六七十好幾。
在神詭世界中,以非修道者的身份,活到這樣的一個歲數。
算是個祥瑞了!
面對這位老先生的問題,范武稍稍頷首一番,回應道:“確實是從外地進入此地的。”
老先生表情猶豫。
他很想讓范武等外來者,不要在水澤縣待了,這里太詭異了!
可是。
那種話一但說出口……就極有可能會被那詛咒給咒殺掉!
“阿彌陀佛!”智空和尚的聲音響起:“小僧或許知曉老施主在顧慮什么,您不必過于擔憂,范道長與我們并非是無意間途徑此地。”
“我們也并非不知曉此地的詭異,正是因為我們知曉這一切,我們才會來到此地。”
云九卿補充道:“沒錯!我們千里迢迢來到水澤縣,自然不是隨意路過。”
她說道:“我們是奔著巫仙而來!”
“巫……巫仙?”老先生有點丈二摸不著頭腦。
云九卿解釋道:“就是你們水澤縣的那個整天裝神弄鬼、禍害百姓的所謂土地爺!”
瞬間!
整個場面變得一片寂靜。
一道又一道的目光,全部都聚焦在云九卿一個人的身上。那些水澤縣百姓們的目光或是驚恐、或是震驚。
他們很難想象,居然有人敢在水澤縣里邊,說土地老爺的壞話!
天啊!
此人難道不知道,土地老爺有多神通廣大嗎?
此人不怕被土地老爺降下神罰嗎?
當眾說出這種話,那可是會被直接咒殺的啊!
不過。
云九卿非但沒有受到“神罰”,她反而愈說愈忌諱,愈說愈僭越:“你們有所不知,那土地爺根本不是什么正經神只!那些正兒八經的神只,怎會逼迫百姓給她貢獻香火?”
“此獠就是一個詭物!她就是一個鄉野邪神!什么土地爺,她也配叫土地爺?此獠,自詡自己為‘巫仙’,是一個邪詭之物!”
“還有,水澤縣里助紂為虐的那些官吏衙役,他們不是原來的官吏衙役,他們都是巫仙信徒!”
“水澤縣那些真正的官吏衙役早已被害死了!
”
云九卿才不怕什么巫仙的咒殺。
她本人是弱了那么一點點,但那種級別的咒殺,還不足以影響到她。
更何況她身邊還有個范道長!
什么詛咒能比范道長強大?
云九卿承認自己這樣的心態有點狐假虎威,但她就是在狐假虎威了。
自從決定跟隨范道長,踏入這危險的水澤縣,云九卿就決定豁出去了!
頂多就是因斗法而死。
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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