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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驚叫過后,沈繹猛地退了兩步,衛霄看她的樣子,似乎是想跑,可最終還是咬牙沒再移動腳步。
沈繹沒有逃走在衛霄的意料之中,如果衛霄處在沈繹的位置,也不敢丟下同伴獨自上路。不僅是因為她沒帶吃的,主要是一路上出了那么多事,任誰都嚇破了膽子。這樣的時刻,別說是同伴,既便是還有一口氣的活人,只要在身邊也是依靠。而且,令衛霄稍稍放下心的是,沈繹無論看到的是什么,一定還沒威脅到她的生命安全,那么自己也還有一線生機。
“怎么了?是不是我身上有什么東西?”衛霄盡量壓低嗓音詢問。
沈繹臉頰神經質地抽動了一下,雙眼一動不動地盯著衛霄的右肩,咽了口唾沫,開啟緊咬的牙關道:“你……你肩上有條蛇。”
聽沈繹那么說,衛霄下意識地側過頭,瞬間窒息。一條冰冷的舌頭掠過他的鼻尖,布滿花紋的三角形蛇頭正對著他的眼睛,不過一寸的距離。
“你別動啊!”沈繹見衛霄轉過頭,險些和毒蛇來了個臉貼臉,嚇得再次驚嚎。要被咬了!沈繹擰著臉瞇眼,不敢看衛霄下一刻的慘狀。
因為沈繹的尖叫,刺的已經把心提到嗓子眼的衛霄腦袋發懵,腿腳一下子卸了力,軟的幾乎沒有支撐的力氣,可卻連眼皮都不敢眨一下。
沈繹等了許久,沒聽到衛霄的哀叫,張開眼只見衛霄和毒蛇的姿勢仍像她閉眼前一樣,仿佛取得了一個平衡,誰也不動一下,好像在比試著看誰先失去耐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衛霄周身的時光仿若靜止了一般。瞧著衛霄退去血色的臉,沈繹雖怕,但心中竄過一陣快意。她早就看衛霄不順眼了,自己帶著那么多東西,卻小氣的不肯分出一點,還總是和頌苖那個女人套近乎。先前因為鼻涕蟲奔逃的時侯,她見自己滿身的狼狽不堪,衛霄竟還好整以暇的回頭看他們的好戲,實在忍不住撞了他一下。誰知這一撞,竟把自己也賠了下來。
要是沒和賀盛曜他們分開,此時沈繹怕是一千一萬個希望毒蛇咬衛霄一口,給自己出口氣。怎奈眼下就他們兩個人,如果衛霄死了,沈繹怕是嚇得連步子都邁不開。為此,沈繹只得按下心底的幸災樂禍,焦急的守在一邊。
然而,看戲的往往要比演戲的急。衛霄一直不動,周圍的氣氛又壓抑。不知過了多久,旁觀的沈繹實在忍不住抱怨道:“要這樣站到什么時侯啊?”
沈繹不出聲則已,一出聲竟打斷了衛霄與毒蛇的拉鋸戰。蛇頭驟然轉向發聲處,在夜明珠的照射下,墨綠色的眼珠冰冷地注視著嚇呆的沈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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