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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這該死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被咬成這樣你還不知道???”司機把腳舉起來,腿上遍布著密密麻麻的□□,好像一張張張開的小嘴吐著鮮血,看著又惡心又恐懼。其中一個傷口上,還纏著一尾么指長的小魚。其身窄短卻長了個大腦袋,此時正張嘴用鋒利的牙齒咬著人肉,死不松口。司機不敢硬拉,怕扯掉自己的腿肉,索性用大拇指上半寸長的指甲摳入魚眼中。誰知,魚即是死了牙依舊緊咬,他只得求人借了小刀后慢慢把陷入筋肉的利齒一顆顆挑出來。
“李師傅,消毒藥水還有嗎?”王偉捂著左腿上一個個慘不忍睹的□□,向司機追問。
司機擦著額角的冷汗,怒視王偉道:“我哪里來什么消毒藥水???”
王偉不懷好意地質問道:“你不是用退燒藥跟衛霄換了吃的嗎?誰知道你是不是還帶了消毒藥水,說不定還有消炎藥。”
“你有消炎藥?”蠻子、頌苖等人帶著希冀般的目光探向司機。
司機又疼又怒,對著王偉破口罵道:“放屁,你說我有消炎藥我就有了?那你叫一聲救命,是不是就有救護車來啦?那還用得著消炎藥嗎?”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蠻子沒耐性地吼道。
“沒有。我只有幾粒退燒藥,跟衛霄換了兩塊糕,都換光了?!彼緳C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連蠻子也沒再說什么,畢竟誰也不清楚他身上還有沒有藥,除非上去搜身,可眼下渾身是傷的,哪個能動手呢?
退而求次,蠻子瞥向一角的衛霄道:“你把藥拿出來?!?
衛霄苦著臉為難了片刻后,磨磨蹭蹭地摸出半板阿司匹林的泡罩包裝拋在離蠻子不遠處。衛霄是人群中唯一沒有被魚群攻擊的,從未遇到如此好運的衛霄感到萬分吃驚。衛霄雖然為人單純,也沒見過什么世面,卻也明白這件事不能讓眼前的人知道。可是蠻子一句話,讓別人都看向他,為了不起沖突從而被人識破,衛霄只能學壁虎斷尾,把藥交出去。且虧得衛霄滿身皆是血水,只要裝出疼痛的樣子,旁側那些自顧不暇的傷者也沒精力去懷疑他。
“怎么只有兩粒?”蠻子探身撈過泡罩??戳艘谎?,瞪向衛霄逼問。
“本來就只換了六粒,拿到吃了一粒,早上出發的時候也吃了一粒,對面過來之前又吃了一粒?!毙l霄右手摸著額頭,有氣無力道:“我還要留一粒,我昨天頭上出了很多血,現在又被咬傷……”
“你……”蠻子原想不管不顧地逼迫衛霄,轉眼想到除了死在河里的三人之外,眼前的三十一個人,哪個不想要退燒藥???就算搶來最后一粒,也只有三顆藥,怎么分???蠻子當然想把藥據為己有,但別人也不是傻子,要是把人逼急了,不給人活路,就說那個叫送弟吧,肯定把箱子往水里一丟,這樣的事她肯定做得出來。那之后他吃什么活著走出洞吶?
蠻子煩躁的摸了摸腿上的傷,他的傷勢要比司機好上一些,但仍是坑坑洼洼的瞅著嚇人。蠻子的眼珠轉悠著,掃過頌苖身邊的皮箱時穆然想起什么般地說道:“送弟,你不是有株人參嗎?現在不拿出來,還要等什么時候拿出來?”
頌苖本想把野山參留到最后當保命用的,誰知道會遇上這樣的意外。現在手邊沒有藥不說,水也得限量喝,還吃不飽,連好好睡一覺的地方都沒有,就是身體好的人也扛不住,晚一點肯定要發燒。更讓頌苖心里焦灼的是,那些食人魚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病毒,萬一弄個不好,就是有命出去也沒命活啊!
“唉,聽到沒有???”蠻子用襯衫裹著傷處止血,紅著眼沖頌苖喝道。
面對著一雙雙幾乎失去理智的眼睛,頌苖無奈的取出人參,扯下參須每人發了一根。
“就這么一點?”
對于眾人的不滿,頌苖解釋道:“吃這么點就夠了,這可是野山參?,F在省一點是一點,我們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走出去呢!”
“命都要沒了,還怎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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