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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景陽反倒是上心了幾分。
話說提議與沈達(dá)合作,雖是臨時之想,但越想,卻越覺得可行——租界巡捕房的狗皮子辦事不怎么樣——至少沒見到什么伸張大義的路數(shù),但壞事的能耐可不小。
便如這回,冷不丁上一上眼藥,事兒不大,但惡心。
若巡捕房高層有自己人,那么就可以完全杜絕這一類的狗屁倒灶。
這個沈達(dá)看起來有些正氣,趙景陽倒是愿意跟他合作,推他一把。
不過這事不在眼前。
趙景陽回到院子,邊走邊沉吟——是誰冷不丁來的這么一手,說來上不得臺面,但惡心是著實(shí)惡心到了。
馮敬堯?
趙景陽搖頭。眼下馮敬堯可還不知道趙景陽不作煙土買賣、不打算給他上供的事。
因此沒有理由這時候就來對付趙景陽。而且這種手段并不高級,以馮敬堯在法租界灰黑地帶一手遮天的高度,大概率不會這么粗疏。
那么是誰呢?
趙景陽想來想去,卻一頭霧水。
“也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我自身夠硬,怕的誰來?”
又想到:“沈達(dá)雖然沒有答應(yīng),但未必不會動心;料來他會設(shè)法查一查的。”
“我早教三毛盯著周圍的勢力,如果這件惡心事是周圍哪個幫會的手筆,只要特么的有動作,我便會知道?!?
放下此事,回到屋里,先是帶著那些不滿十歲的毛孩子練功練了一下午;吃了晚飯,教子宜先休息,然后送馮世真回家。
趙景陽牽著馮世真的手,兩人走在傍晚的街道上,隨意閑聊著,氣氛十分輕松。
趙景陽說:“掃了李望其、莫照文,我手里有了一大筆可支出的金錢;早先跟你說的建學(xué)校的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便笑道:“我是校長,你是副校長?!?
馮世真笑起來:“我發(fā)現(xiàn)我最喜歡作的事,就是教導(dǎo)那些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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