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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景陽滅了李望其、莫照文,一方面要梳理奪下來的地盤、清理財物、規劃發展;另一方面,又要接手和處理李、莫二人留下的關系網。
尤其是后者,便是所謂潛在麻煩的源頭。
狗皮子方面倒是好說,按規矩給錢,料來不會輕易與趙景陽作對——畢竟瀚海也是幫會,狗皮子們不敢太過分。
這年頭幫會猖狂不是鬧著玩的,真惹毛了,頂頭的可能沒事,下面辦事的狗皮子可能會死全家。
火車站說是個三角地帶,實則屬于法租界管轄;法租界以高盧雞為尊,洋人們可不會在意幫會不幫會,只要不妨著他們的利益就行。
反倒是馮敬堯那邊,因著煙土,有了直接的利益沖突。而且趙景陽沒想過給馮敬堯月月上供。
所以這事的處理,是擺在眼前的。
租界巡捕房那邊,那些狗皮子,自有顧靜江去打交道;地盤的梳理、重構,具體自然是方艷云和手底下四大金剛的事。
趙景陽原以為等著就好,些雞毛蒜皮不須自己操心;沒想才剛到下午,巡捕房的人便找上門來了。
“在下巡捕房巡長沈達,有些問題需要向趙先生問詢。”
沈達身材高大,面目方正,一眼便給人一種正直威肅之感。
他這里竟是找上門來——找到趙景陽的老院子工地這里來了。
趙景陽打量著他,說:“巡捕房的?你想問什么?”
沈達迎著趙景陽狹長的丹鳳眼,沒來由心里竟生出幾分退縮之意。定了定神,道:“巡捕房接到報案,昨晚上火車站南、北街區發生了多起流血事件,傷了不少人命,在下奉命前來查案。”
趙景陽笑了起來:“你倒是找的準,一路便到我這里來了?”
說著話,伸手引了引:“咱們出去說話。”
趙景陽是真沒想到居然有人報案,他心思轉動——尋常的百姓、商戶,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理念,決然是不敢跟幫會過不去的——反正李望其、莫照文是幫會,瀚海也是幫會,幫會火并跟他們無關,在他們心目中,必然是誰來都一樣。
那么誰報的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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