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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墨名手中黑劍的神道劍意輕松撕碎他周身爆發的無形劍意,在他身上留下無數劍痕。
唐悔絕非尋常靈玄境修者,在隱姓埋名的十三年間,他無時無刻不想為師門復仇,從未懈怠修行,此刻一口劍氣運遍全身,輔以靈玄境的高妙修為,本足以抵御住同境界修行者的攻勢,但在墨名的神道劍下,卻顯得那般的遲鈍與脆弱。
神道劍講究劍靈合璧,本身劍招與劍上運轉的靈力間的細微差別,是這門劍法獨立于天下劍道的精髓所在,而神劍山莊的滄浪劍則講究御勢而行,劍招隨劍勢靈活多變,靜可似溪水綿長,動可若狂濤駭浪,劍勢若成,則如滄海橫流,敵莫敢當,神劍山莊尚氏憑此成名千年。
這兩門劍法本無優劣之分。
準確來說,天下劍法,都沒有完全意義上的差距,一切差距,都在持劍人之間。
比如現在,唐悔知道,自己不如墨名遠矣。
后者畢竟是真正的天才人物,無論劍道造詣還是靈力修為,都足以將他死死壓制,甚至連他拼盡全力斬出的劍氣,都在他手中黑劍輕描淡寫間潰散無形。
此刻,他只向邱裕接近了一步,周身傷勢已極為恐怖,經脈中肆虐的劍意更是折磨著他的內心,比之兩日前被那年輕人的手段帶給他的痛楚還要更盛。
他知道,自己已無法再踏出第二步,除非,他愿意毫無意義的死在墨名的劍下。
唐悔停步,布滿血絲的雙目望向前方,隔著萬道劍光,與墨名目光相觸。
“今日,是我唐悔不敵你墨名,可不是神劍山莊不如劍閣!”
墨名面露譏諷,神道劍動,劍氣揮灑而下,直接將唐悔手中鐵劍格開,黑劍繼而長驅直入,一舉貫穿入他的胸口。
對唐悔的話語,他只當是失敗者死前的嘴硬。
劍閣不如神劍山莊?
別開玩笑了。
墨名的眼神漸趨森冷。
他從來是驕傲的。
能夠被中圣域諸多神座競相看中,令得劍閣劍神不再收徒的天才人物,除非有必要的理由,他素來不屑殺死不能入他眼的對手,也不會參與進無謂的事件中。若非好奇神劍山莊是否還有余孽,順著邱裕的意思來這西圣域轉上一圈,他都不會趟進這潭水里。
現在,他并不打算留唐悔一命。
唐悔有對神劍山莊的驕傲,他心中的驕傲,同樣有劍閣一份。
任何折辱這份驕傲的人,他都不會放過,更何況唐悔本就該是個死人。
“該結束了。”
墨名喃喃自語,面色卻是忽而一變。
他沒能抽出手中黑劍。
黑劍仿佛生了根一般,牢牢扎進唐悔身體之中,任他用盡一身力量,甚至以劍意相引,皆無法將它拔出。
佩劍被鎖,神道劍諸般劍影自然消散,墨名面色隨之變得鐵青,仿佛蒙受了奇恥大辱。
佩劍受制,本就是劍修戰斗中極大的忌諱,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一幕居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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