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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獨自靜坐房中。
一道暗影推開房門。
晉王撇著投射在地上的影子,沒好氣地說道:“這么久才來,還以為你死在山里頭了?!?br>
男子戴著斗笠與面具,一身黑色斗篷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他進屋,打出一道掌風將房門合上,旋即走到晉王對面坐下。
男子淡笑道:“早就來了,晉王一直在看大夫,不便大腳而已。”
提到此事,晉王有些難堪。
男子一眼留意到晉王的尷尬,笑了笑,說道:“殿下失敗?”
晉王自然不肯承認自己被陸沅擺了一道,用了豬血與青樓龜奴的頭發。
他面不改色地說道:“國師說,只有陸騏才有可能成功。”
男子若有所思道:“看來,還是撇不開殿下的親兒子啊。”
晉王不忿道:“可惜這個親兒子,與本王不是一條心?!?br>
男子道:“血濃于水,父子之情是無法割舍的,郡王不過是涉世未深,仍保留了一絲婦人之仁。”
晉王冷哼道:“婦人之仁,如何能成大事?”
男子笑道:“郡王聰慧,文武雙全,不過是些許婦人之仁,拿掉就好了?!?br>
晉王道:“你說的輕巧,怎么拿?一瓶金瘡藥就把他收買了,竟敢忤逆我的命令去救陸昭言,還跟我演起戲來了?”
男子道:“既然殿下鐵了心不想用這個兒子,不如再生一子?”
晉王噎住。
他已經為豬血和龜奴的頭發心煩意亂了一整日,實在不想再憶及此事。
他話鋒一轉,蹙眉問道:“你不是說會萬無一失嗎?為何陸臨淵會活著回來?”
男子嘆道:“這件事是我失算了,沒想到苗王這么快就到了皇城,那些不中用的東西,指望他們在苗疆多攔著苗王一會兒的?!?br>
晉王皺了皺眉:“陸臨淵剛受封了麒麟,眼下又來苗王,想對付他就更難了?!?br>
男子笑道:“是啊,他正得你父皇歡心,明著對付他討不到好果子吃,只能暗中行刺,可如今,連行刺都沒轍了?!?br>
晉王將信將疑地問道:“苗王真有那么厲害?”
男子的笑容冷了冷:“知道你父皇派了多少人去暗殺苗王嗎?”
“我父皇……暗殺苗王?”
晉王頭一回聽說此事。
苗疆與西南關系不睦,看在巫山的面子上井水不犯河水,誰能想到暗中竟斗得如此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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