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姜琢君臉色變得煞白,張豪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談論之人,連忙捂住了嘴,雙腿已經軟得快站不住了。 姜琢君左右張望了一下,見沒人注意這邊,這才松了口氣,拍了拍張豪的胳膊。 “張大人,你什么都沒說,我也什么都沒聽到。” 張豪緩過神,點頭如搗蒜:“對,對對……我什么都沒說,你也什么都沒聽到?!?br> 他連打了自己兩個嘴巴,熱淚盈眶地看著姜琢君。 “姜寺丞,多謝,多謝?!?br> 姜琢君眉目恢復了溫和:“不必客氣,張大人,我先走一步了。” 張豪抬手:“請?!?br> 姜琢君一家走遠,張豪還在心有余悸。 這是宮禁之內!他怎能把那個人說出口?還嫌禎和帝當年殺的人不夠多么? 一場庚子之變,有多少世家大族絕了根,滿族被抄斬了個干干凈凈,他張家幸運就幸運在門庭太小,薛氏一黨根本沒人看得入眼,因此才安然無恙。 龍座上那位,是個襟懷能攬盡天下、同時眼里也不容沙子的人,他絕不容忍背叛。 只看南仡的下場就知道了。 禎和帝一邊派使者清查,一邊又讓定北軍南下鎮壓。南仡王表示要上京請罪,結果還沒走到永章,南仡的六部族就起兵造反,攻占了南仡王城。南仡王還沒走到目的地,已經沒了王的頭銜。 而禎和帝對此不管不問,甚至反賊派使者來稱臣獻禮的時候,他還收下了。 南仡王急火攻心,病逝在半途中,他準備送來永章為質的兒子,也被送了回去。 那六部首領是聰明人,看清楚了形勢,一邊把尹泰所有惡事全部宣揚開,讓南仡百姓明白南仡王室活該,一邊改國號為南蒙,依舊向大靖稱臣。 禎和帝準予了,并把六部族其他首領也提攜起來,各有封號,制衡著新王。南蒙如果不聽話,就會是下一個南仡,而禎和帝也扶起下一個南蒙。 他對叛徒,沒有任何容忍的雅量。 想到這,張豪又哆嗦起來,連打了自己幾個嘴巴子,然后才進了宮。 筵席從大殿之內擺到了庭除之下,百官就位,時辰一到,帝后便相攜而至。 周皇后抱病多年,諸事不管,只有像今日這般的重要節日場合,一國之母不出席有失體統,她會象征地出現一下,其余時候她不是在寶福寺,就是在翊坤宮,從不接見臣婦,大家都快忘了她的樣子了。 但今日打眼一看,她的氣色竟似乎好了不少。 第(1/3)頁